鬼尚,其餘的兩個男人,身上則都穿戴著絕翅館內所規定的類德國軍裝的獄警制服……
一走向前,鬼尚便極盡自然的自然的挑挑眉,一臉調侃的對那個制服穿戴的整齊,把頭髮斂攏在警帽裡、帽延壓得很低的男人男人吹了聲口哨:「不錯嘛,穿上制服反而比洋都還來得像獄警。」
靜不語,只是略略的勾起了嘴角。
「你幹嘛一副家裡死人的模樣?」鬼尚再把視線轉移到城洋臉上時,卻發現他的俊眉擰攏了老高。
還以為城洋是發現他不適的鬼尚心虛的抹了抹額際冒出的冷汗。
「我只是在生氣,生氣你們兩個為什麼這種事這麼臨時才和我說?」城洋很難得的把不悅的神情都表現在臉上了。
「這種事你跟我說幹嘛!要說去說你老相好去!」
鬼尚用下巴指了指靜,但偏偏城洋就是偏心的只瞪著他,讓鬼尚氣得牙癢,一旁的靜卻只是似笑非笑、沉默地地注視著城洋。
這時,輪到在場的唯一的女性發飆了。
「你們是要在這裡拖磨到晚上是不是?本小姐可是沒那個耐性的!」姬紫兩手往豐滿的胸上一懷,一邊踏著高跟鞋。
「呃……當然,準備好的話就可以走了。」望了眼姬紫,鬼尚斂起脾氣的搔了搔臉頰,但還是不時的瞪向城洋。
「那好,誰負責開車?」
「我來。」靜抬起眼。
「嗯,拿去!」
姬紫把抽車鑰匙丟給了靜,視線掃過三個男人,接著乾咳了幾聲。
「先跟你們說好唷,這件事我什麼都不知道,鑰匙是你們自己偷拿的,我是昨天晚上才被通知今天中午要離開的行程提早,而且館長大人有要事在忙,才請館內獄警載本小姐一趟的。所以今天早上才由小洋來幫我提行李,至於司機嘛……因為本小姐昨天晚上沒睡好結果一早就低血壓,所以你們跟我胡謅是新進補替的獄警我也隨便就相信了。
「如果有上級追問,我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全都會把過錯推到你們身上喔?」她又咳了兩聲:「這樣明白了嗎?」
「Yes’ sir!」鬼尚咧嘴點頭一笑。
姬紫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臉嬌滴滴的轉身坐上車。
「好了,那你們也快去吧!記得被盤查的時候輕鬆點,姬紫應該會幫你們的!」鬼尚伸手拍了城洋一把。
城洋先是攏高眉頭,接著抬起暗藍色澤的眸子:「鬼尚,我還是覺得你一起走比較好。」
「你是白痴嗎?計畫都定好了,我一起去會壞事的,到時候大家就都別逃了!」
「可是你一個人逃得出去嗎?我們光是開車出去就夠有風險的了,何況你是一個人要直接用逃的!」
「城洋,要我跟你說幾遍呀!」鬼尚一把拽住了城洋的衣領,他金色的瞳仁跳耀著宛若烈焰的光芒。「你別……小看老子了,老子我可是比你們兩個和那臺破車都強多了!」
城洋沉默地凝視著鬼尚,就這樣任他拽著,沒有應話,直到靜把他們倆人拉開。
鬼尚就看見城洋一個勁兒的瞪他,直到靜附在城洋臉龐耳語了不知道什麼,城洋才漸漸緩下視線,但是卻很不甘心的擰起很俊的眉,一雙眼眶泛紅的轉過頭去不再理他,嘴裡還呢喃著:「怎麼會跟車子比嘛……腦袋真是小得比蚯蚓還不如。」
聞言,鬼尚沒好氣的哼了聲,但這次沒再動怒──因為可能是最後一次聽見城洋這樣損人了……
城洋就這麼上了車,連句再見也沒說,鬼尚只是搖搖頭,無奈的笑了。
還停留在原地的靜望了眼鬼尚,又露出那種極淡的笑容。
「幹嘛呀你?」鬼尚瞪了過去。
「可以相信你吧。」
「啊?」
「你說過可以相信你的……那麼,也可以相信,你會跟我們一起逃出這裡吧。」靜嘴角一揚,第一次在鬼尚面前露出了稱得上是笑容的微笑。
鬼尚頓了幾秒,隨後抬起臉,很認真的點點頭。
「當然,你們才要擔心自己,老子可是會先你們一步出去享樂的哩!」
靜笑而不語,對鬼尚微微頷首,接著轉身上了車。
聽著車門關上,車子發動的聲音,鬼尚深吸了幾口氣,鳳眸緊緊跟著車屁股移動,直到車子開出了大門,遠到看不見車尾了為止……
吐氣,稍微的在原地等待了一段時間後,鬼尚往回走向館內,金色的瞳仁漸漸暗了下來。
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