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想來,依然感到動容。
人生短暫,能有幾個50年?這樣的朋友,人生得一足矣!
他和記憶中相比並沒有任何變化,時間在妖怪身上總是顯得格外仁慈。
倒是我,再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七歲的小魚兒了。
出了漠北,便是青丘。
我有心想進去看看,但是念及當初他的那番絕情話,最終還是算了。
然而就在打算繞過去時,卻在邊界處的大樹葉下,發現了一個白色人影。
長身玉立,衣袂飄飄。
雖說打扮變了,可是那個身形和感覺,卻依然像刀子銘刻在腦海中一般清晰。
段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怔了下,低頭準備離去。
他卻站了起來,背靠著樹懶洋洋道:“你這個小心眼的丫頭,還說不得了,怎麼,真打算以後都不理我麼?”
我看著他,委屈的想哭,“是你說的,再也不想跟我做朋友……”
段策長長嘆了口氣,“我以前和你說了那麼多話,做了那麼多事,也不見你放在心上,就這一句氣頭上的話,偏偏就記住了!被拒絕了,還不能口頭髮洩一下嘛,我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愣住,“你……”
段策說:“我怎麼?從小便與你相識,差點還定了親,那時腦子一熱,沒想好和你的關係罷了,現在冷靜了些,發現也就那麼回事,充其量也就是哥哥對待妹妹,離男女之情還差的遠呢。”
我狐疑,“真的?”
段策道:“當然,但凡我喜歡的女人,哪個不是要設法弄到床上,唯獨對你……最多也就是親親而已,一點那種邪惡念頭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