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後,我和段策俱是一驚。
此人來者不善,已經從氣勢上察覺出來了,我與他從不曾見面,也沒有任何過節,卻不知為何,竟是被單獨針對的那個。
見段策沉默不語,那怪人便咳嗽了兩聲道:“還沒想好嗎?”
他好像患有很嚴重的病,每咳嗽一下,身體和肩膀便會跟著顫抖,彷彿隨時都會散架,讓人看得揪心不已。
看到段策笑了起來,那人便道:“怎麼?你為何發笑?”
段策道:“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講這些亂七八糟的話,莫不是個傻子吧?也不想想,我與她是什麼關係,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段策雖然毒舌,但關鍵時刻人品卻非常好,而且坦白的說,他有一顆非常善良的心。
也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富裕家庭中,所以當他看到生活不如自己的人,會情不自禁湧起股悲天憫人的情懷。當然,就算是幫助別人,話也依舊說得難聽。
我早已經習慣了他那張嘴,所以不覺得有什麼,見他嘲諷對方,身體便越發緊張。
然而對方卻沒有發火,而是神情淡然的看著他,道:“是麼,你與他究竟什麼關係?”
段策義正詞嚴道:“我是她哥哥,這天底下只有哥哥保護妹妹的,怎麼可能會為了苟且,做出你說的那種卑鄙事!”
我悄然瞥過去,只覺得他這會兒周身都散發著聖光,形象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大正義!
那人定晴看著他,眼中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氣若游絲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兩個都別走了。”
剛剛話說完,便伸手袖子翻了翻,一股凌厲的寒風衝著我們面門撲過來,好像蘊藏著千萬把匕首!
這看似不起眼的動作,對我們來說卻是致命的一擊!
我並沒有出手,只因旁邊幾個段策這會兒已將我牢牢護住,並且合力設下了防禦結界。
因為雙方實力懸殊太大,所以我們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那風瞬息萬變,一會兒像飛刀,一會兒如利箭,一會兒又化成了螺旋狀,對著我們糾纏不去。
那個奇怪的男人,則是面容平靜的站在原地,時不時發出輕輕的咳嗽。
其中一道風刃砍向段策的分身,瞬間將他的袖子切了下來,血滲出來滴在地上,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此刻的不周山,因為這男人的攻擊,就像是發生了地震一般,不時發出劇烈的晃動,附近山頭的積雪,被震的嘩啦啦整塊的往下掉。
我們本身就處於弱勢,再加上段策還要分出精力來保護我,所以根本佔不到任何便宜。
待那股厲風轉弱,我同段策交換個眼神。
早年在一起時,大家早已培養好的默契,有些決定不需要說話,就能夠看穿彼此的心意和計劃。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打不過就得跑……這麼拖下去,下場之慘是可以預見的。
不過對方也窺破了我們的打算,我們才跑幾步,就被數百道屏障擋住去路,它們看上去就像又高又長的透明玻璃,組成了圓形,將我們困在其中。
“可以嘗試著打破它們嗎?”我說。
“最好不要,”段策卻露出頭疼的表情,“那是爆破屏障,如果周易的蠻力攻擊,結界就會化為靈力碎片,反過來傷害我們。”
“那……你能撤掉它們嗎?”
“需要時間。”
“多久?”
“不好說,看對方的實力,最少也需要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就像是我們拼了命,估計也撐不了。
雖然明知道沒有任何勝出的把握,但在無法逃避的情況下,也只有背水一戰了。
既然決定戰鬥,策略就必須要重新調整,段策化出了四個分身,這是很消耗靈力的事。
我沉聲同他道:“你先專心對付他,我這邊不用管。”
段策猶豫道:“你確定麼?”
我很肯定的說:“確定!”
雖然裝的很堅定,但心裡卻非常慌亂。
而那個奇怪的男人,始終站在不遠處,沒有選繼續攻擊,也沒有任何想要放過我們的意思。
段策收回分身,這會兒手臂上依舊帶著傷,於是用手指凝聚靈力,在傷口上輕輕拂過。
一道綠光閃過過,傷口已經完全復原。
這招名為枯木逢春,我以前曾經看到人施展過,只是有個必要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