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簷下也能不低頭,年末是多事之時,因為快樂的氛圍,容易讓人的警惕心放鬆,給惡人以可趁之機,我還是避避風頭,省得再被人藉機潑了髒水!
阿離那邊,原本是想過去幫忙學習的,可是努力嘗試了幾次後,發現自己確實不是那塊料子。
多做多錯,還不如不去摻和!
正因為沒事做,所以才顯得格外頹廢,如今存在的人生意義,好像除了每天等待阿離以外,再也沒有了別的事。
天天閒的發悶,於是這日便到朝堂上去找阿離。
剛轉過去,就發現大殿上已經散朝了,大部分官員都退下,只留下六位長老、蘇決和左思。
看這架式,八成有大事要上奏,而且這件事還不能當著所有的人的面說……
正當我琢磨什麼事時,清池長老站出來發話,“大人,如今已經歲末,最後一日早朝,新年新景象,百官都已經對新年做了計劃安排和展望,大人操勞之際,也要對自己的事早做準備啊。您已經不小了,當年老冥王這般年紀時,您都已經六歲了。傳宗接待是大事,在下已經和幾位老長商議過,覺得此事不能再拖了,必須得再明年完成……”
我這邊呆在柱子後面聽著,心裡頭咯噔一聲,這群老傢伙,果不出所料,又在琢磨這事兒了!
先有左賢,後有這些長老,我是真不明白,娶妻生子對男人,當真就那麼重要?
好像是必須進行的流程一樣,至於物件是誰、喜不喜歡,都沒什麼關係,只要娶、只要生就好!
阿離坐在那裡,看向蘇決:“大祭師也留下來了,莫非是跟幾位長老一樣的立場?”
蘇決連忙道:“不不,屬下只是聽幾位長輩之言,留在這裡聆聽教訓罷了,畢竟……屬下的年紀,連個成親物件也沒有,著實沒有任何資格催促提醒大人。”
阿離笑笑,又看向左思,“左思的想法呢?”
左思也小心翼翼道:“大人英明,相信一切自有計劃,在此事上,屬下也沒有立場發言。”
這兩個人態度,擺明就是:我們是被這幾個老頭強迫來的,不關我們的事,大人要怪罪也別遷怒我們!
清池長老對他們兩個人的言語顯然很不贊同,強壓著怒火道:“兩位跟在冥王左右多年,豈會不知道繁衍子嗣、繼承父業的重要性!你們兩位家裡人不著急,光棍到七老八十也沒有誰會說什麼,可是大人卻不同,他是冥界之主,三界的王,繼承人也要儘早培養起來,此事的重要性還需要在下複述麼?”
左思、蘇決兩人沉默著退到邊上,皆是一臉悻悻的表情。
阿離站起身來,慢悠悠道:“我現在還年輕,身體也沒問題,現在幾位長老擔心這件事會不會太著急了些?”
肖長老聞此也站了出來,“大人如果有此意,我們倒也不急了,只是怕大人情根深種,將所有心思全部花在一個人身上……此事你多次被提起,可您總是推三阻四,從不明確表態。如今坊間都在流傳,說大人無意再娶,也無意生養,這實在讓老臣們擔心。故在這辭舊迎新的時候,來向大人討個準話,也好早做安排計劃!”
阿離沉默了片刻,沒有發出聲。
大殿上一片肅然,近的彷彿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我手心裡都是汗,急的恨不能當場跳出去,可是又好奇阿離會怎麼回覆他們,於是只好強壓下好奇心,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阿離笑笑,道:“原來我從來沒有明確表態過麼,既然如此,今日就把話說清楚好了。不是坊間流傳,而是我的決定。我確實無意再娶,至於生養之事,全看緣分,如果小魚兒能生,那便好好養著。如果不能生,不要也罷。今天既然把話說開,那我就順便提醒一下諸位,我的性格為人,大家想必都很清楚。已經決定的事,絕不會輕易改變,你們也無需在這件事上做文章,或過多糾纏,時逢歲末,大家還是回去後收拾下,好好過年吧,不必再為我的事操心了。”
他態度向來溫和,鮮少把話說的如此明白果斷。
從長老口彼此彼此後,全都跪了下來。
阿離臉上沒有一點詫異表情,對眼前情形全然不理。
雙方就這麼僵持著,孔文長老出列道:“大人切不可如此草率決定啊!我們幾位受老冥王所託,自大人少時便開始輔助,多年來不敢居功,但卻都能稱得上兢兢業業。眼看大人物歧途越走越遠,我等絕不能坐視不理!大人若不收回方才的話語,我等今日便大殿上長跪不起!自古忠言逆耳,望大人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