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目前還不清楚月漸寒的計劃,但如果被帶走的話,勢必會成為他的籌碼,被威脅利用。
想到這裡,我心有不甘的嘗試著運力,發現身體雖然依舊軟綿綿的,但是左右手臂卻有著明顯的不同,左臂沉重無力,是中毒的症狀,而右手則是彷彿被什麼東西拿捏製住了一般。
周圍風聲很大,呼呼的像刀子一樣劃過面板,這讓我越發清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周身血液好像不知覺的加快了許多,體內彷彿有一條蛇,在血管裡呼哧亂竄,最後又從左手臂開始往心臟發散。
漸漸的,意識彷彿清明瞭許多,體內的力量也正迅速的回來。
很快,我又意識到,雖然說不清楚原因,但這並不是錯覺!
想到這兒,心臟病撲通撲通的加快跳動。
待氣息平穩之後,我猛然睜開雙眼,竟對上一雙近在咫尺臉。
月漸寒看著我,有些怔然,臉貼的很近,彷彿隨時都要湊過來親熱似的。
看到我醒,他嚇了一跳,立刻機警的抽身後退。
我身體懸浮在半空,迅速打了個轉,聚力施術,打出一波咒法衝擊,雖然他早有準備,但還是被捲起來的雪片劃傷了臉。
血線,順著他白皙的臉龐,悄無聲息的往下滑落。
他伸手摸了下,看到血後便伸出舌頭舔了下,眼中有驚訝也有錯愕,“你明明已經中毒使不出力來,但卻又怎麼會……”
說到這裡,他看向我的手臂,眼中散發出驚人的亮光,“小魚兒,你總是能給我驚喜!這隻金蛟,我已經派人搜尋多日,但卻始終一無所獲,沒想到今天會你這裡尋到蹤跡!”
我落地後站穩,此刻身輕異常,好像體內的血液都被清潔了一遍似的,不僅毫無醉意,反而愈發精神了。
聽了他的話,也不由瞟了眼手臂,只見那條金蛟這會顏色鮮亮了許多,並從面板中隱隱透出金光!
見我一臉疑惑,月漸寒便道:“看來你也不清楚這件事,我對你下的是蛇毒,雖然不會致命,但卻會麻痺人的神智和四肢。這隻金蛟是巫咸國的神祠中供奉的聖物,原本只是一塊石頭,有天竟破石而出逃出了神祠,從此下落不明,沒想到會寄附在你身上。你運氣不錯,這霸道蛇毒遇到了金蛟,也就失去了效用。”
我握了握手又鬆開,冷冷看著他道:“既然如此,那你今天就別想走了!”
此時我們已經置身在幽都郊外,數百里都是皚皚白雪,雖然是在夜晚,但是光線卻很亮。
慶幸的是,青花傘和彎刀匕首這會兒都在,月漸寒反應過來想要搶奪,但卻慢了一步。
我飛身撲過去,將匕首握在手中,對準他的身體便飛刺過去。
月漸寒身體驟然後退,雙腳在地上拉出一條翻飛的雪浪!
他半真半假道:“小魚兒,你對我未免太過狠心了,每次都是如此絕情,真是讓人難過。”
絕情?我可不記得自己同他有什麼交情!如果我這次不及時恢復清醒,醒來怕不知道身在何方,以後又要面臨怎樣的困境!
一記不中,我也不同他做任何廢話,一刀比一叨狠,一招比一招急!
月漸寒幾次險險被刺中,都及時躲了過去,他捏住我的手腕,“差不多就行了,凡事都有個度,別逼我做出傷害你的事來。”
我抿著唇角不言語,手上動作卻依舊不肯定。
腦海中閃現過月宮中那些枉死的女人,還有宮鈴的屍身慘狀,便對眼前這隻衣冠禽獸越發痛恨!
見我殺心已定,月漸寒便輕輕嘆了口氣,話語中似帶惋惜,“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了。”
他撤身飛到安全距離外,將手探到口中,吹出有節奏的哨聲。
那一瞬間,無數埋伏在雪地裡的身影,竟然全都冒了出來!
他們個個身著黑色罩袍,身手矯健有力,青紗罩面,只露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起來個個身手不凡,足有兩三百人之多!
其實沒看到他們之前,我心裡就有了準備,月漸寒個性狡詐陰險,絕不可能孤身來幽都,但沒想到,竟然出動了這麼多人。
這些全都是巫咸國的巫師,分屬不同的巫系,眾人交錯著站在一起,眨眼間便將我圍了個水洩不通。
我雖然恢復了體力,但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對方巫術繁雜,真真假假恍恍惚惚,很快便覺得壓力巨大,後背上的衣衫都已經被汗浸透。
月漸寒站在外面,氣定神閒的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