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傷口恢復些後,我便帶著禮物去看花姐。
她現在整個人精神了許多,面色紅潤眼神有光,看上去比我認識那會兒還要年輕。
見到我人後,她很心疼道:“這才多久不見,怎麼瘦了這麼多!我聽說你前段時間受傷了,有心想去探望,但又害怕自己的身份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閒話,所以這段時間儘量都不出門。你傷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已經沒事了。”
她捧著我的臉,“你可趕快補補,下巴都尖了。”
我笑,“最近行動不便,食慾也不是特別好。”
花姐深有感觸道:“前段時間我也是,吃什麼吐什麼,不過那是情況特殊。”
“現在還吐麼?”我問。
花姐道:“早好了,現在看到什麼都想吃,就連白饅頭都能啃兩個……”
我笑笑,在旁邊安靜的聽著,不知不覺間也學到了許多東西。
我將那些話全都記在心裡,回去的時候又買了許多關於這方面的書。
為了防止被阿離發現,還刻意將封皮全都換掉。
這樣的舉動好像有些多此一舉,因為我的東西他從來都不會翻看,大概是嫌幼稚吧?
就像他的那些東西,在我看來都是晦澀難懂的,只要開啟看會兒一準兒犯瞌睡。
我們兩個人的品味,實在相差太遠了。
等我傷口好的差不多時,孕吐也差不多結束了。果真像花姐所說那樣,看什麼都好吃,吃什麼都是香的。無論吃多少,總感覺填不飽肚子,半夜起床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偷偷啃幾口點心。
換作以前,肯定不會讓自己這般放縱。
可是這會兒,卻有了放縱的理由。不是我想吃,是寶寶餓了呢!
這天晚上,阿離回來的有些早,我們一起吃了晚飯。
我看著他道:“我的傷已經好了,所以想回現世轉轉。”
他看著我,聲音很輕道:“我最近有些忙,怕是抽不出身來陪你。”
我悠然道:“沒關係,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又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
他問:“那是哪裡?”
我說:“青莞啊蒼桐啊餘桑啊,就是胡亂轉轉,散散心。”
他說:“我找人陪你吧。”
我說:“不必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喜歡一個人,更自在些。”
他不再堅持,而是關心道:“什麼時候走?”
我想了想,道:“明天。”
“那什麼時候回來?”
“暫時還沒確定,短則十來天,長則三五個月,說不準。”
他黑眼睛溼漉漉的看著我,那一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莫名的憂傷。
我笑笑,“期間我會和你保持書信聯絡,時間過的很快的,一眨眼我就回來啦。”
他沒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我有些忐忑,不過卻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退讓。
這次的想法已經確定了,只是說出來告訴他而已,並不是要徵詢他的意見。
誰吃完飯後我先去收拾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除了幾件攜帶的衣服之外,便是乾糧和零食。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至於主食,那邊到處都是山林,想獲取食物非常容易。
叫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他就在後面站著看,目光灼熱,好像要在我後背上燒出個窟窿。
收拾好後,我便躺到床上去休息。
他站在床邊,“小魚兒,你這是生氣,想要離家出走麼?”
我心裡酸酸的,語氣卻很平靜道:“什麼離家出走啊,你難道不想我回來啦?”
他躺下來,抱住我,攬的很緊,好像要把我嵌入他的身體似的。
這讓我內心萬分感慨命運無常,原本以為兩人成親後便都是豔陽天,卻不曾想總有處理不完的煩心事在前面等著。
“月漸寒……那天都同你說了什麼?”他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原本以為,這件事他不問、我不說,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過去了,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我將事情經過同他說了一遍,當然是忽略了自己懷孕的事,還有月漸寒挑撥的那些話。
“月漸寒發現了金蛟,想要將它從我體內抽出去,可是最後失敗了,寂樹又帶著人及時趕到,於是那幫人便逃了。”
“沒有別的事麼?”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