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漸寒臉上一點愧疚也沒有,“是啊,聽說她最有可能嫁給符離,於是便替你除掉了一個心腹大患,怎麼,不高興?”
我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轉了下眼珠,道:“怎麼,符離沒有告訴你嗎?罷了,說出來也無妨,我喜歡你,當真看不出來麼?”
“沒見過這麼喜歡人的,你少將汙水往我身上潑,不過是滿足自己見不得人的私慾罷了!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處理,誰讓你多此一舉?”
“好吧,算我多管閒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好不容易見了面,還以為能同你說些別的事呢,結果居然開始翻舊賬,無趣。”
我怒道:“這是活生生的人命,你毀了一個家庭,甚至還差點毀了整個仙渡的信仰!”
月漸寒卻懶洋洋道:“那又怎樣?這個社會從來都是弱肉強食。不服氣來殺我啊,上次離開巫咸國那一掌,我可是休養了幾個月才恢復好。”
如果可能,我早就出手殺他了,何至於等到現在?
只是等的越久,越覺渾身無力,這種狀態下出手,實在太冒險了!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還是儘早離去吧。
想到這兒,我便佯裝鎮定的站起身來,將青花傘握在手中。
月漸寒卻伸出手臂道:“彆著急走啊,我還想跟你好好聊聊呢。”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話好說。”
“如果是關於符離的事呢?”
我立刻看向他,“什麼事?”
月漸寒冷訕,“你可真是關心他,可惜他卻不值得你對他這麼好。”
我說:“你要聊的就是這些嗎?”
月漸寒道:“當然不是,你可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你想套我的話?”
“是不是覺得他應該在清池長老府上?”
我皺眉,這傢伙果真做的準備,對我們的動向瞭如指掌!
我反問:“難道不是?”
月漸寒道:“我猜應該不在。”
我看著他沉默不語,腦子卻轉的飛快。這傢伙的態度,絕不是一個人進入幽都的,那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單純找我聊天敘舊?他沒這麼閒……
“小長留!”我恍然大悟,“你們還想對小長留下手?”
月漸寒不無得意道:“沒錯,我對那隻小鮫人勢在必得,靈山十巫這次一個不拉的全來了,你猜這場對決誰會贏?你現在趕過去也是無濟於事,不如坐下來跟我喝杯酒,聊聊天。”
眼下的情況,自己不適宜冒然出手,不如坐下來拖延時間,然後趁他不備,悄悄將酒氣逼出體內。
打定主意後,我又坐了下來。
月漸寒看到我的反應後,狀似開心道:“這幾個月不見,我真是想你想的很。聽聞你們大婚的訊息,簡直有些食不下咽,你瞧,我比之前都瘦了許多。”
我耐著性子聽他廢話,心裡頭卻是惱的要死。
被這樣的變態糾纏可不是什麼好事,誰遇到誰頭疼!
我不回應,他便兀自說下去,“我看你精神也不太好,是不是符離委屈了你?說實話,你們兩個人並不適合在一起,我說這話可不是為了自己,符離那人以自己為中心慣了,事事都要拿著掌控權,看似對你不錯,實際上卻是塊捂不熱的石頭。你大可以考慮一下,跟著我,我不嫌棄你的過往,也不在意你是否嫁過人,你肯從我,以後兩人在一起,凡事便都由你說了算。”
我冷笑,“我是要你放棄與阿離作對呢?”
月漸寒眼也不眨,“我說了,凡事都由你說了算。”
“你是不是經常用這套話來哄弄女人?得手後便將人一腳踹開,說過的話全都可以推翻重來,你這樣的人說話,以為我會相信麼?”
“好吧,你還真是瞭解我。”
這傢伙被揭穿後也不在意,看上去雖然外表柔弱不堪,但實際上卻皮厚肉糙刀槍不入。
逼出酒氣需要一段時間,動作上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免得被對方發現,於是只好同他沒話找話,轉移注意力。
我說:“你對幽都的情況看起來很瞭解。”
月漸寒道:“還可以吧,應該比你知道的稍微多一些。”
“你要小長留做什麼?”我明知故問。
月漸寒也不隱瞞,“它是最後一個可以驅動鮫珠的鮫人血脈,有了它,便可以利用鮫珠操縱九龍,到時候便如虎添翼,什麼飄渺之海、巫咸國,對我來說都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