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蘇哲強行伏身去吻她的剎那,扶風卻突然控制不住乾嘔起來!
再也沒有比這更傷男人自尊的方式,蘇哲放開手站直身體,惡狠狠的看著他,“三年了,我在你心中,當真就那麼噁心,連被觸碰一下都是染指玷汙?還是說,你其實是在為某個人守貞?”
說到這裡,他俊朗的面容浮現出了絲縷邪氣,嘴角微微上翹,扯出抹嘲諷的淺弧,“放心,我以後都不會再碰你一根手指頭,除非你跪著求我!我這輩子,最不缺的錢,動動手指,就有無數比你更好的女人往床上爬,你——又算什麼東西?!”
說完他就像一隻憤怒的獅子,脾氣暴躁的甩門而去。
蘇哲走後,扶風腳步蹣跚的跑到洗手間,對著馬桶乾嘔了半天,最後什麼也沒吐出來。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近年來多少次夢到個男人。
那個魔鬼,他就像是一個可怕的夢魘如影隨形,打亂了他的生活,更破壞了自己跟蘇哲的感情!
扶風心裡充滿了恨,但同時又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那個男人只存在於夢境中,自己連他長什麼樣子都沒有見過,恨又有什麼用呢?
她洗了把臉,抬頭對上鏡子恍惚中那個熟悉的影子再度浮現了出來,她居然伸出雙手旁若無人開始撫摸自己!
“不要!”扶風驚慌失措的拿起漱口杯,狠狠的朝鏡子砸去!
伴隨著哐啷一聲,鏡子碎了,男人也終於消失了……
扶風愣了半天,開始機械的收拾它們,碎片冷不丁劃破手指,血立刻滲了出來。
看著紅色的血一滴滴滲在洗手檯上,扶風突然情緒崩潰大哭起來。
五年前,她原本個有幸福甜蜜的家,可是從十八歲生日那天開始,父親段策和母親安良辰突然間都神秘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她從小被放在掌心裡寵,從那一刻開始,感覺像是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一切都變了,以前呵護著長大的叔叔司徒春耀,也突然間變成了一幅窮兇極惡的嘴臉,霸佔她父親的財產不說,還將她驅逐出了家門。
扶風怎麼也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她留落街頭被人欺負的時候,結果遇到了蘇哲。
蘇哲收留了她,並對外宣稱是他們是男女朋友。
但是從那天開始,扶風便開始頻繁的做噩夢……
可怕的夢境,陌生的男人,這是扶風的夢魘,已經糾纏她了好幾年。
蘇哲接下來兩天都沒回來,扶風猶豫了很久,決定打電話給好友阿木求助。
阿木是扶風的好友,從事網路營銷,也就是俗稱的水軍頭子,訊息靈通,比任何搜尋引擎都管用。
電話接通後,扶風直接開門見山,“抱歉阿木……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阿木無端緊張,“什麼事?”
扶風幽幽道:“我患上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不能跟人觸碰甚至親近,否則就會忍不住嘔吐,根本控制不住。”
“包括蘇哲也不能近身?”
“是的。”
阿木驚呼,“天啊,那你們這幾年在搞什麼?柏拉圖的愛情嗎?”
扶風實話實說:“雖然我們表面是上很親密的情人,但實際上兩個人清清白白的,什麼都沒做過。”
“我的天啊,我以為蘇哲是個花心大種馬,沒想到居然是個情聖!”阿木瞠目結舌,愣了很久才消化掉這個訊息,結結巴巴道:“那、那我能做點什麼?”
扶風說:“你在江城人脈廣,幫我找個靠譜的心理醫生。”
半個小時後,阿木把預約資訊發了過來。
扶風攥著手機,腦海中再度浮現出那個惡魔的身形輪廓,手指情不自禁的用力,以至於關節都開始發白。
這次自己要豁出去,無論如何都得正視自己的病情,將那傢伙從自己的生命中徹底清除!
扶風鼓足了勇氣給蘇哲打電話,那邊通了卻沒有人說話,只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她猶豫著開口,“蘇哲,早上的事,真的對不起……”
剩下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看來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扶風苦笑,也是啊,換成自己的話,未必會有他來的坦蕩。
她與蘇哲名面上已經交往了三年,但是連牽手和擁抱這種事都很少做,更別提其它親密的事了,說出去肯定沒人會相信。
在別人眼中,蘇哲是容城首屈一指的鑽石王老五,而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