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很快來了,扶風被帶上了車,蘇哲拒絕不安的坐在旁邊守著,感覺彷彿天都塌了。
活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這般驚慌失措!
外面的人都說他是紈絝子弟,其實一點沒錯。
從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因為家中家輩從政為官聲名顯赫,所以他便在別人的恭維聲中長大。就連江城現任市長,見了他的面,都得尊稱一聲蘇少。
他從來不缺女人,女人對他來說,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點綴而已。
所以每當看到那些為愛死要活的失戀新聞時,他就嗤之以鼻。
喜歡就追,沒感覺了就放手,這是給自己,也是給對方的基本尊重。
世界這麼大,美好的事物那麼多,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折騰自己呢?
然而事情到了自己頭上,就有些身不由己了。
當蘇哲拿到酒店的監控影片時,整個身體都氣的發抖!
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又與世無爭的女人,總是以心理疾病的理由拒自己於千里之外,如今竟然神情嬌媚的趴在別人的懷中!他實在無法忍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蘇哲去了那家酒店,進了扶風當晚居住的房間。
他受虐般的在那裡待了一晚上,滿耳迴響的都是撫風動靜的輕吟聲!
他恨極了撫風,甚至遠遠超過那個男人!
自己對她有多好,全江城都知道,為什麼面對自己是不行,跟那個男人就可以?
這不是喝醉酒的問題,蘇哲之前也嘗試過灌醉她,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促成兩人好事,結果不行……撫風的排斥反應,更像是來自身體本能,彷彿是被人施了魔咒一般!
哪怕是睡夢之中,她臉上也不會出現任何享受的表情,而是深惡痛絕,恨不能對方立刻從世界上消失!
換做是別的女人,蘇哲或許狠狠心,就把事情給辦了。
但安撫風不同,他是蘇哲的白蓮花,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一片靈魂淨土。
有時候想到這點,有自己也會覺得很好笑,明明一個放蕩不羈的浪子,在這女人面前,卻表現的像個畏手畏腳的情聖。
每次那些損友打趣他把安撫風怎麼樣,蘇哲就會不屑一顧的斥責對方庸俗。
他從未跟那些人坦白過他們兩個的特殊關係,估計說了也沒人會信。
這件事就成為蘇哲內心深處的秘密,從未也不打算向別人提起。
他在遣散那些女伴的時候,甚至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哪怕是將來結婚,他也不想對這女人放手,兩人就這樣維持目前的關係,一輩子也不錯……
現實並沒有給他機會把這個計劃說出來,安撫風就給了他一記重擊。
這一個月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過來的,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女人、酒、車……過去那些聲色犬馬的談資,如今想想都讓人生厭。
他在滿屋子俊男美女中,忍不住懷念那個素面朝天總是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女人。
她從來不提及自己的過去,所以蘇哲也無從得知他經歷了什麼。
不是沒有好奇過,但是調查回來的資料都顯示,她少年喪父失母,孤零零的一個人長大,經歷平淡的乏味可陳,沒有任何讓人想要探究的記憶點。
“這麼幹淨的履歷,確實很少見,就好像是……刻意被人掩飾過似的。”負責此事的調查人如此回覆說。
蘇哲挑挑眉毛,“我不管他過去如何,從現在起,她就是我的女人了。”
雖然他們兩個人沒有發生實質性關係,但是蘇哲卻固執的為他貼上了自己的標籤。
聽到安撫風說要分手,他隨口提了一個五百萬。
他當然不在乎這些錢,但也覺得,一個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與社會脫節那麼久,現在乍然放飛回歸社會,她除了賣身之外,不可能有任何渠道能夠湊齊這麼多錢。
而賣身……別的女人或許還可以,安撫風絕對不行。
她雖然有這個資本,但卻沒有這個能力。
被別人擁抱下都要作嘔,怎麼可能伺候得了那些胃口刁鑽的金主?
結果中途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符斐然,那傢伙橫空出世般的閃耀登場,背後還掛著一大串讓人瞠目結舌的強大履歷。
就算是情敵,蘇哲也無法否認他的優秀。
而那個看起來斯文俊秀的小白臉,動起手來武力值卻高得驚人!
蘇哲一向驕傲任性,在他面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