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聞言驚的倒吸一口涼氣,“姑奶奶,這話無憑無據的,可不能亂說!”
我豎起眉毛說:“憑什麼她能冤枉我,而我就不能說她?孩子又不是我的,憑什麼要遷就她?!你若是講證據,那便也要她拿出證據來,當日藥鋪中掌櫃學徒都在,豈由得她信口開河?你拿這沒經確認過的事來指責我,又是安的什麼心?”
左思噎了下,生怕事情鬧大,連連做手勢道:“拜託您聲音小點,屬下今天請您出來,只是想出於好心提醒一下而已,順便說下屬下所知的事情而已,至於真相如何,卻是未經確認,但坊間百姓哪裡會管這些?他們只想知道,您是不是同尚書夫人發生了摩擦,至於是不是真相,原因為何,都不在他們的關心範圍內,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幽都閒人甚多,你難道還要費唇舌一個個去解釋嗎?”
我憋著一口氣,“好好,你說,還有什麼事?!”
左思道:“數日前,城中有惡徒殺人十餘口,這事您可知道?”
我沒好氣道:“幽都出了這麼大案子,但凡有耳朵的人都應該聽說了。怎麼,莫非有流言說這件事是我做的嗎?”
左思忙道:“那倒沒有。”
我說:“那又怎麼跟我扯上聯絡了?”
左思說:“守城將軍寂樹擅離職守,所以才導致這樁命案沒有得到及時控制,所以被暫時被停了職,留在守城驛館面壁思過。”
我聽到這裡愣了下,“寂樹?擅離職守?”
左思道:“沒錯,案發當時,他本應該在城中當值,但卻被您叫走了,可有此事?”
我想了下,呢喃道:“當時我好像確實請他給花姐瞧過病,不過左右也就一盞茶功夫,並沒有任何耽誤,誰知道會發生這種事……”
左思道:“一盞茶功夫,對於手段狠毒的人來說,莫說是殺人,就是滅門屠戶都足夠了!”
“寂樹沒事吧?”
“正式處罰還沒有下來,大人扣下了,說暫時停職,以觀後效。”
我張大嘴巴,好半天都沒有合上這件事,阿離從來沒有提起過。
我當時只想著治病救人來著,卻沒想到今會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
對著左思詢問的眼神,方才攢足的氣勢這會登時弱了下來,硬著頭皮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沒有什麼好辯解的,還有麼?”
左思嘆口氣,繼續道:“三日前,你在距此不遠的茶樓中,可見曾過肖長老之孫肖潤玉?”
我忙點頭:“見過,還跟他閒聊了幾句呢,怎麼這也有錯?!”
肖潤玉是奉了阿離的命令,到飄渺之海為官,然後假裝陽奉陰違,在飄渺之海稱王稱霸,導致百姓與藏鋒那邊多有怨言。
大婚前夕,藏鋒曾經悄悄送信給我,希望能由我出面告訴阿離他的行為。
我將這件事告訴阿離以後,才發現這件事他將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還想借用他的手,來壓一下飄渺之海的氣焰。
如今兩個月過去了,藏鋒那邊已經到了瀕臨崩潰的邊緣。阿離也佯裝才得知訊息,將其調任回幽都,也算是把緊繃數月的弦暫時鬆了鬆。
阿離曾經誇獎過肖潤玉,我無意中遇到了,便對他的近況很好奇,於是交流了幾句,真是不明白,這怎麼也成人把柄了?
左思解釋說:“這位肖公子,原本是訂了親的,就是城中司馬承大人的二小姐,聽聞肖公子回幽都以後,便跑來迎接,卻不曾想竟看到您與他閒聊的畫面……她平日裡多呆在閨閣之中,不曾目睹過您的容顏,當即大吃飛醋,怒氣衝衝的趕回家,要解除這樁婚事。後來幾經波折方才將誤會解開,只是這回卻輪到肖公子不肯了,說那女子小肚雞腸的不成樣子,遠比不上冥後活潑大氣……肖公子年少口直心快,尚不懂人言可畏,這誇獎的話傳到有人心的耳朵,立刻便成了茶餘飯後的談資。尤其是那位司馬小姐,至今還在府上絕食……您說這件事,又該怪誰呢?”
我一語不發的聽完,覺得自己目前的生活狀況真是簡直了!
彷彿做什麼錯什麼,就連呼吸都不對了!
那些在我看來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在他口中,抑或者是在百官或百姓的口中,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想要解釋,但卻感到渾身無力,風采還鬥志高昂的,這會兒卻像戰敗的公雞,垂頭喪氣。
左思見我這幅模樣,語氣變緩和了些,“關於這些事,您有什麼話麼?”
我梗著脖子道:“沒,話不投機半句多,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