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心裡便已確定了八成。
“你知道我是誰?”我明知故問道。
“當然,”他突然湊近,嘴唇幾乎要貼上我的鼻尖,緩緩吐氣道:“小魚兒,別說你只是改變了五官,就是化成灰,我也照樣認得出。”
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瞬間全立了起來,“你想做什麼?”
月漸寒伸出手指,沾了下頸間的血,然後又將其遞到嘴邊舔食。
沙白月光下,他的嘴唇也沾染了一抹紅腥,看起來就彷彿一隻剛從九獄脫身的惡鬼!
不可否認他長得很好看,但是他身上那種詭異又奇特的邪氣,卻是獨樹一幟的。
片刻後,他又從袖中掏出雪白的手帕,將手和頸部都輕輕擦了擦,然後將其丟在草叢裡,這才回應我的話,“我想做什麼,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我皺眉,“不清楚。”
他伸出手,拇指捏住我下巴,微微用力,“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說我想做什麼?”
我對上他那雙野獸初醒般的眼睛,方才明白過來,“滾開,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就……”
“你就怎樣?”他饒有興趣的接話問。
我想了想,卻是將要脫口的狠話又吞嚥了回去。
這傢伙不要臉皮,也無畏生死,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於他而言,什麼威脅都是白搭,說不定還會更加刺激他幹出瘋狂的事來。
看到我抿唇不語,他便笑了起來,“司空島和九獄我都經歷過了,這世間還有什麼事能讓我畏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