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做事向來滴水不漏,我能想到的這些,他自然也想到了吧?
我握住他的手,柔聲道:“你放心,我在這裡沒事,月漸寒應該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阿離皺眉道:“能說出這話,說明你對男人還是很不瞭解。將你留在他身邊,我是片刻都不放心。”
我笑笑,同他道:“我戴著鴛鴦戒呢,如果有事,你會第一時間知道。他若是想碰我,早就碰了,絕不會等到現在,更何況這會兒,他還得提防著鳳華公主呢。更何況我留在這裡打探訊息方便些,等我們找到巫咸國的出口,再作其它計劃不遲。”
阿離聽完沉默了片刻,“溫飽思**,不能讓他日子過得太舒心了,明日回到鳳華公主那裡,我得添把火,將這皇宮攪亂不可。”
說到後來,我將少年失蹤之事也同他說了一遍,還提起了那個神秘人,末了疑惑道:“也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什麼來歷,看起來就像是專程來趁火打劫的,抱著那孩子就跑了,頭也沒有回過。”
阿離道:“如果對方想殺死他,絕不會如此麻煩,既然帶走,說明抱了其他目的。只是眼下這會兒已經顧不得它了,等解決完我們的事再說吧!”
說到這裡,看他臉上露出倦色,我便不再打擾,安靜的縮在邊上,由他手臂攬著,再度悄然進入了夢鄉。
有他這些年,我總是顯得格外安心,所以雖然夜宿在陌生地方,但這晚卻睡的很香甜。
次日清晨睜開眼,發現阿離已經消失了,我在他躺過的地方躺了會兒,冷不丁聽到外面有對話聲,方才跳起來。
為了不引起月漸寒的懷疑,我刻意將手握成拳頭,在眼窩處揉了很久。
直到眼角微微發紅,呈熊貓狀,才放心走出去。
月漸寒懶坐在廊下,看到我的臉後有些驚訝,“怎麼,昨晚沒睡好嗎?”
我冷著臉道:“少在這裡明知故問,阿離下落不明,我怎麼可能睡得好?”
他笑笑,“要是今晚還睡不著,我便過來陪你吧。”
我連忙道:“不必了!”
據我觀察,月漸寒現在雖然身份曖昧,但在宮中卻頗有地位。
鳳華公主也是很意思,所有一切都滿足他,除了自由。
所以這會兒月漸寒就像是一個男寵,但是他卻比一般男寵來得更任性,一點身為人下的自覺都沒有,所吃穿和衣著都挑剔到幾近苛刻的地步。
公主對她極盡討好,送來的食物也都是在巫咸國中,非常罕見稀有的,每樣都很精緻。
在巫咸國中,雖然百姓也是養家畜,但卻只能用於勞作,不能私自屠宰,即便病死,也沒有資格食用,而是將其投入河中喂蛇。
而月漸寒的餐桌上,除了最常見的魚肉,雞鴨牛鵝菜式居然都有。
月漸寒挑了一大堆毛病,最後只吃了一點,其餘的全部喂到了我的肚子裡。
雖然這會兒靈力被封印,但是隨時都要做好準備,一定要吃的飽飽的,打起精神才能面對未接下來未可知的事。
午飯吃了一半,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便侍從緊張的問候。
我抬眼一看,發現又是那位身著紅衣的鳳華公主,臉上似乎帶著怒氣,嘴角微微抿起,眼中忽忽竄著火苗。
月漸寒原本正慵懶的坐在那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跟我閒聊著,見她過來,便不悅的皺起了眉毛。
鳳華公主破天荒的沒有看他,而是徑直走到我面前,冷聲道:“把你身上的匕首,拿給我看!”
我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
當日在幽都與她交手的時候,使用的便是這把彎刀匕首,原本還慶幸沒有被認出來,沒想到過了一夜,最終還是露了餡,這鳳華公主的反射弧未免太慢了吧?
見我坐著不動,她便語氣暴躁道:“沒聽到本公主的話嗎?還是說你聾啦?”
我這會兒使不出力氣,自然也不便忤逆她,否則就是自尋苦吃。
猶豫片刻,便彎下腰去,想把匕首從靴子中掏出來。
然而卻聽啪的一聲,竟是月漸寒將杯子扔在了桌上。
鳳華公主嚇了一跳,錯愕的看著他,“月月……”
月漸寒道:“昨晚是怎麼說的,儘量不要到這邊來打擾我的朋友,你當我說話是放屁麼?”
鳳華公主連忙解釋道:“不、不是,我方才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幽都城中,我原本已經抓了這個那隻小鮫人,但是卻被人中途強攔了下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