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皺眉的時候,那女子已經揪著男子的耳朵,提拎著他出了人群。
見沒有熱鬧好看,周圍的人群也逐漸散去,不過方才他們的話,卻是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
“方才他們兩人說的事,你聽到了麼?”
“你是說那件事……如今又都全都傳開了,”
“不是吧?”
“紙哪裡能包得住火?雖然不敢在名明上議論,但是哪個心裡不知道!最毒婦人心啊,凡事都不能看表面……還是不說這事了,免得惹禍上身!”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心裡卻是打了個滾兒。
站在街頭良久,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在街上又轉了一會兒,滿耳朵想的都是他們兩個的對話。
這些沒有憑據的市井流言,我原本是不會放在心上的,但是如今牽扯到人命,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什麼幽人自古以來都有兩個妻子,就連冥王也不例外……
心裡亂糟糟的一團,不想回去,卻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
胡亂轉了半天,最後想到了花姐那裡,希望能夠從她得到些許寧靜。
於是便到郊外去,此時天氣已經轉涼,花姐正在院子裡,將冬天的東西拿出來晾曬。
看到我後邊笑著招呼道:“我這一做好吃的,你就準能聞著味兒過來!”
我勉強笑笑,立刻被她看出來,“發生什麼事了麼?”
我走到旁邊,幫她把那些東西都搭到繩子上去,無精打采道:“也沒什麼要緊的,就是些無關緊要的流言蜚語罷了。”
花姐立刻明白過來,“我知道了,是為現世那樁命案煩惱吧?”
我驚訝,“你住在這種地方,居然都聽說了?”
花姐道:“我雖然搬出了幽都,但卻沒有跟那邊的人切斷聯絡,所以今早進城買菜的時候,便聽了些訊息。都是些沒根據的胡亂猜測罷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說:“我倒不是畏懼流言,而是因為這樁命案,確實跟我有些關係,倘若不是因為我,那姑娘也許就不會死。”
花姐並沒有追究詳細原因,而是笑眯眯道:“萬般皆是命,由不得人,你是個好姑娘,心底善良又重情意,只是遇到事後要想開一些,別凡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只要不是你做的,問心無愧就好了,現在這幅頹廢的樣子,可不像是我認識的小魚兒。肉已經燉在鍋裡頭了,你去把它們盛出來。我還買了一罈酒,等下咱們喝一杯,其它的事都放下吧。”
在花姐這裡吃了肉,喝了酒,又跟笑童玩耍了會兒,心情總算是好些了。
離開花姐的住處後,我又想起了一件事來。
除了宮鈴以外,還有其他幾位女孩子,如今都被接到幽都來了,為了防止對方出現意外,所有的人都被分開安置。
幽都雖然守衛森嚴,但是月漸寒的身段卻是非常厲害,再加上巫咸國那些巫師,實力不容小覷。雖說她們身邊都有人保護著,可畢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若對方一心施展邪念,這些人多半是要吃虧的。
我雖然跟這些女孩子沒什麼交際,可是萬一出了事,這帽子怕還要扣到自己頭上來。
而且宮鈴之前的慘案,實在不忍心再看第二次。
畢竟月漸寒那個變態,做什麼事都不能以常理推斷,與他牽扯到都要做最壞的打算。
這件事是寂樹安置的,我便過去要了詳細資料,然後親自前往各處探看。
此次轉移來幽都的,只有四名女子,其餘的人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法脫身。
過去之前,我刻意將所有的裝備都檢查了一遍,然後帶上了許久不曾使用的青花傘。
臨走的時候告訴偏殿守衛,要他轉告阿離,這趟出去有事兒,如果回來晚了要他不必擔心。
我去看了兩個女孩子,她們都是性格活潑的人,與月漸寒喜好相距甚遠。
印象中,他喜歡看起來乖巧溫順的,也通常容易對她們狠下殺手。
經過宮鈴的事後,她們這會兒又打起了退堂鼓,再也不想嫁來此處了。
等我走訪第三個女子的時候,發現她目光有些閃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過人卻非常和善,我自稱是負責此事的人,跟對方聊了許久,她神情方才慢慢放鬆下來。
小心翼翼道:“來這裡之前,我曾聽說過幽女高傲,所以一直很忐忑,但是看到你之後才發現,好像跟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雖然很漂亮,但是卻非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