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偏偏沒有那樣的人,兩邊交流來往平常並不多,所以這些幽人官員都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把別人的敬仰與尊重當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會兒要他們拉下臉告訴對方自己有多麼多麼厲害……這麼羞恥的事,沒人能做得出來。
而今日又是冥王大婚之日,不適合見刀光血氣,所以只能讓那些侍從將妖怪強行拉走。
另一部妖怪則出手阻攔,整個祭天場地,竟是亂成了一鍋粥!
現世的人,雖鮮少與妖怪來往,但平日裡多受冥界欺負,所以這會兒表面上保持中立,實際上卻是站在旁邊看笑話。
再這麼下去,事情怕是越鬧越大。
清池長老見狀,便惱羞成怒道:“天地已經拜過,禮成,銀霜老太太,你還不趕緊將冥後帶離此處!”
銀霜婆婆搖搖頭,示意喜官過來揹我。
然而對方蹲下了身,我卻不肯下腰,他疑惑的回頭,小心翼翼道:“冥後……?”
我嘴角微微揚起,“你叫什麼,我沒聽清楚。”
喜官聲音立刻大了些,“冥後,請隨小人離開此處,前往洞房!”
我笑了下,低頭問喜官道:“你叫錯了吧?還沒洞房呢。”
喜官道:“未錯,天地已經拜過,那您便是冥後了,至於洞房……與您現在身份並無矛盾。”
見我還站著不動,喜官便不知所措的看向銀霜婆婆,對方亦沉聲道:“冥後,此地危險,您還是速速離開吧。”
說著,雙手如閃電一般,直直拽住我的雙手,壓低聲音,伏在我耳朵威脅道:“休要胡鬧,快隨我走!”
我原本想用手揭蓋頭的,奈何意圖被她揭穿,這會兒腕上戴著鎖鏈,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
於是便深吸口氣,改用嘴去吹,奈何這蓋頭雖是薄紗製成,但四周卻綴著寶珠,鼓了鼓,竟又跌回了原處。
銀霜婆婆將我按到喜官背上,命令道:“快!送往洞房!”
我又吸了一口氣,想作最後掙扎,也是天公作美,竟憑空吹過一股大風過來,我鼓起腮幫,用力一吹,蓋頭便飛了起來。
視野一亮,只見銀霜婆婆臉色大變,伸手去抓蓋頭,準備往回蓋的時候,卻有眼尖的妖怪瞥見了,並高聲大叫起來,“小魚兒,是小魚兒!”
銀霜婆婆動作僵了下,蓋頭就像長了眼睛似的,咻的脫手隨風而走,眨眼之間就消失在了我們視野當中。
這下不只是她,就連清池長老都愣在那裡,木曾率先反應過來,開心地大喊,“小魚兒!今天的新娘,是小魚兒!”
銀霜婆婆年紀大了,直到我那些妖怪朋友全都叫起來,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依然牢牢的鉗制著我的手腕。
我偏頭看著她,笑眯眯道:“婆婆,你是不是手上太用力了?”
銀霜婆婆連忙放手,神情茫然的看向清池長老求助。
現場騷動,竟瞬間變為了歡呼聲,喜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彎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敢亂動。
我將直腰身,看向幾位長老,這些人全都懵了,包括旁邊的左思,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清池長老瞪著眼睛,面色鐵青,視線掃過我,又看向遠方那些上躥下跳的妖怪朋友,生硬倔強的從齒縫中擠出幾個字來,“今日冥王與魏姑娘大喜,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都到了這個時候,這老頭竟然還能顛倒黑白倒打一耙,這心思與臉皮,在官場上混跡多年,還能安然活到今天,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說完,整個廣場都安靜了下來,在場這些人當中,除了幾位長老之外,皆是不知情的。包括那些冥官,也都個個神情錯愕。
我冷笑,盯著清池長老道:“我從哪裡冒出來的,幾位長老不是比誰都清楚嗎?”
清池長老眼中閃過一絲驚慌,瞬間便安定下來,“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竟敢私囚冥後取而代之,試圖魚目混珠,今日我等在此,豈容你陰謀得逞?!”
我皺眉,還未開口,卻聽木曾大聲道:“老頭說話好沒道理,平白無故的竟然冤枉好人!小魚兒同冥王相識多年,感情深厚,三界誰人不知?她若真心想嫁,冥王大人怕會喜出望外,哪裡用得著冒充什麼魏清見?”
清池長老怒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喧譁?!”
木曾道:“我乃東荒狼族,當年冥王大人曾與小魚兒行至此處,住在洞裡住了多日,兩人感情和睦神仙眷侶,東荒皆知!”
“說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