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笑得越發得意,語氣狂妄道:“我是誰這一點都不重要,沒來這裡前,一直聽說幽都如何繁華安定,守衛森嚴猶如銅牆鐵壁,今日前來一試,卻發現不過如此。所謂的守衛,也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罷了,識趣的就乖乖讓路,容我帶這這小鮫人離開,否則的話你們便都成為我寶貝兒的腹中餐……”
他這話音一落,在場的守衛個個怒目直視,不約而同的拔出了利刃,倘若不是顧忌她懷中的孩子,怕是早已迫不及待上前將其亂刀分屍!
這女子雖然臉上蒙著紗,但是從額頭和露出的手腕部分推斷,年紀應該不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卻不知為何竟如此狠辣。
她的態度堪稱囂張之極,就算是妖界那些活了上萬年的大妖怪,四聖獸、龍九子來到此處亦規規矩矩,她卻不知是何來歷,話語中全然未將幽都官員放在眼裡。
小長留在毒蛇的舔食下,一聲比一聲哭的急促,但是身體在女子的攬握之下,卻是漸漸哭不出來了,小臉憋的通紅。
這些守城衛全都是熱血青年,守領也不過三十多歲年紀,眼看白淨淨的娃娃命懸一線,又被她的話語激的怒不可遏,哪個肯讓開?
我屏住呼吸,準備尋個機會上前,將小長留救下。
然而這紅衣女卻異常警惕,我腳尖方才一轉,她便立刻察覺,豎眉呵斥道:“站住,你當真不怕我殺了這個小鮫人?聽說,他父親可是個幽都大官,叫什麼陸三郎……倘若這孩子有個閃失,今在場的怕誰都脫不了干係!”
我耐著性子道:“你既然知道他父親身份,就該知道行做出這樣的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紅衣女高高抬起下巴,語帶不屑道:“哼,你想嚇唬誰?我如果害怕,也就不會來了!而且就你們這些人,也想攔住我麼?”
她年紀不大,話語中甚至透著一絲天真稚氣和炫耀,顯然被保護的很好,並沒有什麼對敵的經驗,否則的話,也就不會與我再三搭話了。
我笑笑,“是麼,說得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在我看來卻不過如此,你手中的那條小蛇,也就是用來嚇嚇小孩子罷了。不是拿來做寵物,就是當下酒菜,我們這裡都上不了檯面。”
紅衣女聽完這話,登時勃然大怒,“你算什麼東西,豈知道我靈蛇的厲害?”
她一生氣,便正中我下懷,我故作不屑道:“什麼靈蛇,不就是條綠泥鰍罷了,一看就沒什麼見識,城外護城河裡遍地都是,要多少有多少!”
紅衣女氣的,頭頂好像都冒著白氣,“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今日就讓你看看,我靈蛇的厲害!”
說罷將袖腕收回,將手掌對準我,對著那條綠蛇輕輕一吹,它便陡然大了數百倍,並且像陣風一樣襲過來。
她這顯擺,我便鬆了口氣,於是瞥了一眼寂樹,他輕不可見的眨了下眼睛。
我將匕首握在手中,在大蛇竄過來時,突然彎腰下沉。
綠蟒飛撲過來,卻被我用匕首尖部抵在下頷下,哧溜一聲,便從頭部劃到了蛇尾!
而寂樹,則在同一時間,提刀對紅衣女發出了攻擊!
我原本以為,這一刀下去,蟒蛇非死即傷,然而劃了一半,我便覺得不對。
這把刀子刃身極薄,可吹毛斷髮,是白涯子爺爺頗為中意的神器。
但是它進入對方身體,但是卻沒有血液流出,手感也差之千里,不像是劃在皮肉上,反而像是在切割牛皮紙!
果不出我預料,但我收回匕首跳到安全的地方後,發現那條蛇竟然毫髮無傷。
眼下的情形兇險之極,已經沒有時間來思考這種怪狀了。
趕在它掉尾前,我召喚出了誅邪偶,它迎風抖兩抖,身體陡然變大很多。
慶幸的是這百花裡是異域建築,無論是屋頂還是拱門,都比一般的要高得多,所以有足夠的空間供它們糾纏打鬥。
但這樣一來,留給其他人的空間便小到可憐,寂樹和侍守衛,將那紅衣女圍在門後。
她身手伶俐,顯然是師出名門,但是一招一式間,卻顯示出了對戰經驗匱乏,完全不懂防禦,抱著小長留橫衝直撞,不多時周身便負了傷。
不過即便如此,由於擔心傷著她懷裡的孩子,眾人一時半會兒也拿她不下。
看到那邊情況後,我便放了心,聚精會神的尋個安全地方,開始琢磨這怪蟒究竟是何來歷。
不僅僅是我的攻擊無效,誅邪偶對其連砍數刀,它都無所畏懼。
再聯想它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