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我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豎著耳朵傾聽,他們好像在小聲商議著什麼。
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我們已經守在這裡第六日了,狐王卻始終連門也沒有出過,到底什麼情況啊?春耀兄能否找理由前去探探?”
司徒春耀道:“還用你說嗎?能想到的理由幾乎都用過了,但是守門人卻一口咬定,誰也不見,態度還很兇,我也沒辦法……”
那人道:“新狐王自上任起,行為便神秘古怪的,最近有大事小事都不肯露面,不知道在搞什麼東西。所以兄弟們幾個都在猜測,他是不是違背三年禁令,私自出青丘了?”
司徒春耀摸著下巴琢磨了會兒,冷笑道:“他要是敢違背禁令,我們就上報九重天,依照妖律,他是要被剝奪首領職位的。等下我們幾個先去吃飯,回來後我再尋個理由,去試探下,倘若守衛的再敢攔著,我就直接動手硬闖,看看他到底在不在裡面!如果在,哥幾個就出來幫我說好話,說我是思弟心切,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才冒大不敬之罪試探,看在你們的面子上,他也應該不敢重罰。如果人不在裡面,我就立刻擬信上報!到時候,嘿嘿……”
“但願他不在房間裡頭!”
“先不說了,走,吃飯去,我讓人從東荒裝了幾十只食草兔,肉質鮮嫩美味,讓你們也飽飽口福!”
幾個人說完之後,便悄然結伴離去,而我則皺起了眉毛。
也不清楚段策這邊什麼情況,他性格外性,為人開朗,可不像是將自己悶在屋子裡,幾天不出門的人。
想到這,我便現出身形,徑直走到狐王洞府前,還未接近,守衛的小狐狸便警惕道:“誰?你想做什麼?”
我笑容和善道:“你好,我是你們狐王的朋友,自冥界來的,此番有要事找他,能否進去通報一下?”
小狐狸卻眼也不眨道:“你先回去吧,過兩日再來,狐王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我愣了下,繼續道:“生了什麼病?嚴重嗎?”
小狐狸冷著臉道:“這種事,小妖哪裡知道?你還是先回去吧,等大人身體好了,我會向他稟報的。”
叫我還站在那裡不動,他便惱了,“快走,這是狐王府邸,任何人未經傳報都得遠離,你倘若強行在此停留,便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其餘的守衛聽到他的話,全都圍攏了過來。
我不清楚目前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不便跟它們起衝突,於是便說了幾句好話,在眾狐的注視下暫時離開,不多時又從別的地方悄悄折了回來。
這些小玄狐在狐族當中算是精銳,但是狐族戰力本身不高,所以想瞞過他們的耳目對我來說不難。
注視著密不透風的狐王府邸,再想起方才司徒春耀幾人接下來的打算,我心裡有些著急,思索了半晌後,決定先潛進去看看情況。
狐族的建築跟別處不一樣,他們都是依山而建,挖出來的洞穴,雖然開有天窗,但是那裡的守衛卻格外嚴。打敗它們很容易,難的是如何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免得讓司徒春耀那幾只惡虎狐鑽了空隙。
打定主意,我便在樹邊蹲守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它們的動作。
等到天亮換崗的時候,機會終於來了。
趁對方交接的時候,我偷偷轉了過去,手裡丟擲一顆石子,吸引所有狐狸的注意力,然後自己則翻身躍進天窗,悄無聲息的將其關閉上。
跟外重重守衛不一樣,狐王洞裡一個人也沒有。
我曾經來過這裡,所以對周圍的佈局還算熟悉,找了一大圈,也沒發現段策的蹤跡。
他今天去哪兒了?是遇到了什麼威脅?還是說故意對那些屬下隱瞞訊息?
正在我猶豫不定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厲喝。
“司徒春耀,你吃了熊心豹子膽麼,竟然敢私闖狐王府洞?”
“識相的話就給我讓開,狐王到底在不在房間?我已經連續幾日求見了,為何始終不見動靜?如果是生病的話,那究竟是什麼樣的病?病到什麼樣的地步才能連人都不敢見?你們這些惡狐,是不是對狐王大人做了什麼?狐王大人,您若在的話,麻煩說一聲話!”
玄狐守衛怒道:“這是什麼地方?其容你等在此喧譁,莫說你是狐王的堂兄弟,就算是你父親來了也是重罪!來人,拿下!”
司徒春耀冷笑,“既然你們不仁,也休怪我無義了!”
說著,便從背後抽出一把鋼叉,對準黑狐守衛的腦袋便迎面戳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