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
我便獨自在走廊下坐了,靠著柱子閉目養神。
臨近中午的時候,織女才告辭,離開的時候低著頭,竟是連與我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冥後的喜服,自然不是小事,據說要經過數百道工序,樣衣上身後至少修改六次,方才做出成品,待大婚當日穿。
如今已經六月中旬,據婚期只剩了半個月時間,所以必須得日夜趕工。
接下來幾日,織女陸續來了三四次,每次見到我都貼著牆根兒走。
她心眼不壞,就是膽小懦弱,想必是被我初見的反應嚇到了,所以再也不敢主動招呼,偶爾目光與我交匯,臉上都寫著愧疚。
我有心解釋,但是仔細想後,還是決定暫時讓她誤會著吧。畢竟這樣的畫面,才是魏清見樂於看到的。
在我入住芙蓉巷的第六日,魏清見讓人捎信給阿離,請他來看喜衣。
我本想找藉口離開的,但是這女人哪裡肯放過這種絕好的機會,軟磨硬泡的要我留下,說是怕到時候一個人應付不來。
這藉口也實在太不像樣了,這麼大宅子,光侍女排開就成群,另外還有守門的、看院的、修剪花草的,零零總總加起來有十幾個,少我一個又怎樣呢?
我原本以為,經過這些年的磨礪,自己的耐心已經有了很大程度的提升,但是這會兒卻發現,短短几天,就已經被人折騰的所剩無幾了。
阿離不喜歡張揚,過來的時候,只帶了個貼身侍從,織女緊張的站在旁邊,看到他後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