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群人非但沒有收手,反而愈發得意,“老婆婆,您都已經兩腳進棺材的人了,還管這閒事做什麼?是嫌命太長了嘛?而且,你可知道這女人以前是幹什麼的?”
銀霜婆婆拄著柺杖走來,冷聲道:“我不知道她以前做什麼的,只知道依照幽律,非法入戶調戲婦人,至少監禁三年!”
聽她這麼說,那些痞子臉上便露出不耐煩的神情,“該死的老婆子,不管你的事,趕快滾蛋!”
其中有一個身材魁武的,甚至想動手去抓銀霜婆婆的柺杖。
老太太其實吃素的主?單手將柺杖一挑,那傢伙便飛了出去。
看銀霜婆婆的身手,我猜測她年輕的時候一定非常厲害,只是現在已經過了百歲高齡,對方又人多勢眾,所以難免吃虧。
才念才動,其中一個人便拔出刀子,在他手臂上淬不及防的劃了下。
我見狀,立刻推開窗戶,飛身出去阻止,將銀霜婆婆擋在身後。
其中兩個痞子見了我,眼晴陡然發亮,笑嘻嘻道:“難怪這女人不讓我們進去呢,感情鍋裡面還藏著個小嬌娘,早知道有年輕的,誰還要理會這半老徐娘?”
我心下惱怒,毫不客氣的將其教訓了一頓。
這傢伙空有一身蠻力罷了,三拳兩腳便都被我打倒在地,為了洩憤,我甚至把出刀子在他們每人臉上劃了一下。
這下眾痞子全都嚇得魂飛魄散,其中有一個膽小的,甚至還尿了褲子。
更巧的是,巡城守衛正在附近交接,看到動靜後便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為首的,竟是寂樹的屬下。
看到我後便客氣地打了招呼,並問清了緣由,我將痞子交給他處置,並叮囑他們以後要照顧花姐這邊。
那人道:“姑娘儘管放心,我們一定嚴懲這些混蛋!竟敢在冥王大人眼皮底下犯事,當真是活膩歪了麼!”
說著便一手提起兩個,將人像雞鴨似的給拎走了。
我鬆口氣,經此一事,這些人應該不敢再胡鬧了吧。
待他們走之後,我發現醫生婆婆手臂上還在流血,於是便拿出金創藥給其敷上。
整個過程影響,婆婆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目光復雜的盯著我。
我對這老太太並沒有什麼惡感,她雖同清池長老是夫妻關係,但是卻與其劃清界限,寧願居住在這荒郊野外,也不願留在城中享福,說明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
花姐已經做好了早飯,便熱情地邀請醫生婆婆留下來一起用餐。
銀霜婆婆架不住花姐熱情,便留了下來。
吃完早飯後,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起身告辭。
花姐送別時,銀霜婆婆也跟了出來,不知何故,眼神中竟有一絲愧疚。
我猜想是因為大婚之事,對我而言,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所以便衝她笑笑,全然不放心上。
回到幽冥殿後,發現今天的阿離跟平常不一樣。
換了一身青衣,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就像一個儒雅書生,跟往常在幽冥殿上讓人不寒而慄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這傢伙……天然偽裝,簡直太強大了!
我好奇道:“你今天不上朝?”
阿離笑笑,“事情都已經安置妥當了,此去巫咸國,我們有一個月時間,可以遊山賞水,權當是大婚前的放鬆了。”
我才不信呢,這傢伙根本不做沒有目的無聊事,通常是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辦了。
去洗了個澡,換身衣裳回來,發現阿離正在擦拭那張臉譜面具。
這是當年我們去瑤蘭國的時候,被人贈送的。
我的那張面具,在打鬥中被浴風姬柔弄爛了,他這張卻依然儲存完好。
他這副樣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所以乾脆戴個面具,省卻許多麻煩事,倒是有自知之明,我酸溜溜的想。
收拾妥當後,我們便乘坐月神鴉,趁著夜色溜出幽都。
雖然幽都上空層層守衛,但是在我們兩個人的默契配合下,也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就悄然到了城外。
“知道你出來嗎?”我狐疑地問,這可是整整一個月時間啊。要是讓那些長老和文官知道,非發狂不可!
阿離道:“我已經交代了蘇決和左思,有要緊的事,隨時可以用枯文蝶聯絡我。”
出城以後,我便枕著他的腿躺下來。
兩人相識了這麼多年,我在他面前早已沒有任何形象可言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