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酸酸的,知道她心裡難受的很,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好在阿離出聲道:“你還年輕,未來有無數可能,別把自己的人生限定死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有奇蹟發生。”
我連忙點頭,“對啊對啊,阿離說的對!”
“希望如此吧,謝謝你們,”良辰經過時摸了下我的頭,出去了。
“希望事情結束後,她能儘快走出陰霾,開始全新的生活!”我默默在心裡祈禱說。
嘻狼王最近幾天很忙,應該是在排查東荒的入侵者,每天早出晚歸的,我在清醒的時候,都很難看到它的身影。
而另一邊,木曾又在段策的幫助下,在狼王的崖洞外,再次展開了新一波的隆重攻勢。
那是一場盛大的求婚儀式,幾乎出動了大半個木族的狼群,它們嘴上全都叼著合歡花,圍坐在一起,呈現出完美的心形圖案。
而木曾則盛妝打扮,手捧一大束鮮花,站在中間默默等待嘻狼王的歸來。
我趴在洞口,擔心的看著外面,然後回頭問阿離,“你覺得它這次會成功麼?”
阿離輕笑,“這種事,不好說的,不過我個人感覺,這兩隻狼應該有戲,只是還差了點火侯。”
這麼說,就是難成了……唉,木曾的情路還真是坎坷!
嘻狼王回來的時候,看到這幅場景,眼睛突然就變了顏色。
狼群立刻一片肅穆,大家都不敢吱聲了。
嘻狼王怒道:“眼下大家都忙的不可開交,你們這些貴族子弟不想為東荒出力也就罷了,還整天搞這些沒用的東西!”
他的話一說出來,眾狼立刻噤聲。
木曾咬唇,面色灰白的抬起手,群狼立刻四下散開,合歡花凌亂的掉了一地。
在原地僵持了片刻後,她捧著花束來到嘻狼王跟前,賭氣道:“我們兩人已經發生了關係,按照狼族一夫一妻的規矩,你也應當娶我的。”
嘻狼王不悅道:“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們狼族雖然倡導婚姻忠誠,但是你們兩人並沒有任何婚約,再加上那晚並非我自願,所以即便兩人發生了什麼關係,也說明不了什麼。”
木曾淚珠在眼眶中打轉,鬆開手花束墜地,哽咽道:“我懂了,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說完便身形落寞的離去,嘻狼王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但最終卻沒有說出來。
人跟狼都走了,只留下滿地狼藉,這場表白儀式就像是場荒誕的鬧劇,終於結束了。
段策見大家看向他,立刻道:“她不甘心還想再嘗試最後一次,我能有什麼辦法?原本以為嘻狼王多少對她有些感情的,卻沒想到……當真是個鐵石心腸的。”
很快,木曾的父親便來求見嘻狼王,說要代子請罪。
看來今天這件事,真的鬧大了,木曾當真也豁得出去。
木曾父親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屬下就這麼一個兒子,所以自小寵溺,缺少管教!沒想到居然對狼王做出這樣不可原諒的混仗事,回去以後,我一定對她嚴加管教!”
嘻狼王幽幽道:“管教就不必了,以後不要再讓它來騷擾我,我也不想再看到她。”
“是……是,屬下知道了!”木曾父親臉色灰暗的離去。
木曾父親離開後,沒過多久,我便聽到遠處傳來一聲接一聲的悽利慘叫。
段策聽到後,嗖的一聲竄了出去。嘻狼王眸光微變,然而走到洞口,卻又折了回來。
過了很久,叫聲終於弱下來,最後徹底安靜下來。
那叫聲分明是木曾的,我想過去,但又不便過去,只好在洞裡等著。
見嘻狼王離的遠,便壓著聲音問阿離,“嘻狼王不是說了不要管教木曾麼,為什麼還要打他?”
阿離解釋道:“這就是王與屬下的區別,為尊者可以不追究,但是作為下屬不能不表態。這件事動靜太大,讓嘻狼王顏面掃地,確實是木曾的過失,木家人就算再捨不得,也要給狼族一個交待。”
段策怒氣衝衝的走了回來,罵道:“氣死我了,那個老頑固!木曾可是他唯一的孩子,居然下手那麼狠,居然是往死裡打!她現在身體可不比從前健壯,而是個小姑娘,又是鞭子又是棍子,怎麼受得了?我看這次它就算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聲音很大,而且還悄悄觀察遠處的嘻狼王。
然而對方卻始終閉著眼,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段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