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只是幫她梳了一夜毛而已嗎?”我驚訝的說。
“什麼叫而已?”段策憤憤不平道:“你知道我這雙手是用來做什麼的嗎?上千萬的生意到我這裡,也就動下手指而已,昨天晚上,我竟然用它來給別人梳了一晚上的毛!現在的我手都腕都快要斷掉了!”
“如果只是梳毛就能解決對手的話,倒是很情願做,而且對方還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姐姐呢。話說我們之前研究了一整夜的對策,結果沒想到被你這麼輕鬆就給解決了,生活真是處處充滿驚喜呀。”
段策鬱悶,“小孩子一邊去,少站著說話不腰疼!”
既然段策回來了,我們就沒必要在雪地裡繼續呆下去了,已經過了一晚上,就算帳篷裡,也沒什麼餘溫了。而且這種天氣,更適合找個地方吃點熱湯飯,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再出發。
於是我們便立刻著手收拾東西,風狸突然從天空飄了下來,含情脈脈的望著段策,“昨晚……你侍候的人家很舒服,我很滿意。看在你昨晚那麼辛苦的份上,我就不與你的同伴為難了。不過,那本清平異妖志我可是勢在必得,所以可不保證不會有下次哦。”
段策一臉被汙辱的樣子,“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了,只是梳毛而已,我可不想讓別人誤會我跟你怎麼著了!”
“那麼帥氣的男人,當然只能用來梳毛啊!做別的豈不是太浪費了嘛。”風狸卻毫不在意的拋給了他一個飛吻,然後晃著大尾巴一步三搖的坐回了轎子,飛走了。
雖然我還是個小孩子,但是卻從他們這番對話中,深刻體會到人與妖怪之間存在不可逾越之壁,大家的思維邏輯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交流起來確實困難!
大家坐到蝸牛車上後,阿離主動承擔抱初七的任務。
初七似乎很畏懼他的身份,所以抖了兩下毛,最後無法抗拒只能乖乖認命,直挺挺躺在阿離懷裡全身僵硬的像塊木板。
阿離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居然伸手摸了摸它的毛,“動物被梳毛真的很舒服麼?”
初七哆嗦,“還……行。”
阿離說:“看來是我不適合做這件事吧。”
“什麼意思,你在暗示我就適合給人梳毛嗎?”
“我沒那麼說,雖然從那條狐狸的反應來,這是事實。”
“你這混蛋,是男人就不要指桑罵槐,給我站出來!”
“怎麼,你還要用對付良辰的那招來對付我嗎?”阿離慢悠悠的說。
“……你可閉嘴吧!”段策氣急敗壞的叫。
我撐著下巴,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阿離總是找機會就對段策開嘲諷,而段策則形成了條件反射,幾乎阿離一開口,他就下意識認為是在暗示自己……這兩人,到底還能不能好了啊!
在雪地裡走了很久,我們都沒有看到有村子,而依良辰地圖上的指示,方圓五里應該有個叫謝家鋪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偶爾看到兩棵樹木,似乎也是不久前看到過的。
我們好像陷入了一個怪圈,怎麼也走不出去。好在天色將黑的時候,一位好心大叔經過,帶著我們離開了這裡。
等出去後,我們回頭再看,發現那裡原來是塊盆地,出口狹窄,難怪我們一直在下面走不出來,只能在原地打轉。
村鎮就在前方,大叔指著路告訴我們,“一直往上走,再右拐向前,就能進入小鎮的主道,那裡有賣食的、也有供外鄉人休息的地方。”
我感激道:“謝謝你,這麼晚了,您不打算回去嗎?”
“我還得去附近找孩子,”他拍了拍身上的藍揹包,“外面雪那麼大,她一定困在哪裡餓壞了。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短頭髮,戴著紅帽子……”
“沒有看到,”我搖頭。
他失望道:“那你們趕快去鎮上吧,我再去找找。”
大叔看起來年紀並不大,但是卻一臉滄桑,鬍子也長很長都沒有刮,看樣子孩子丟失已經有段時間了。
不容我們細問,大叔便擺擺手,朝來時的路走去。
明明有要緊的事,卻還願意幫助我們,是個心底善良的人呢,希望他能儘快找到孩子!
鎮上的旅店只有一家,房屋破舊的厲害,但是裡面生著炭爐,卻出奇的溫暖。
吃過了晚飯後,我們簡單清洗一番,就開始睡覺。
天色將亮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我爬起來,掀起簾子往外看,只見幾個人急匆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