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咒已經解除,良辰復仇也因為浴風曲華的出現而被迫中斷,三件事基本上已經達成了兩件,而媽媽卻依然沒有任何訊息。
安置好良辰後,我需得先前趕回幽都,完成自己的事。
而他們兩個,這會兒帶著嬌爺,也不方便同我同行,所以只能分開了。
月神鴉帶著我往回飛,卻不想中途竟然遇到了左思和阿離。
我驚奇道:“你們怎麼來了?我不是已經留言了麼?”
阿離自左思那邊坐了過來,說:“我不放心,所以處理完手頭事務後,便過來接你。”
說罷,上下將我打量了一遍,“吃苦頭了麼?”
我比出手指,不好意思道:“一點點。”
阿離道:“有機會我幫你報仇。”
我連忙道:“不用啦!都過去了。”
他動手幫我把凌亂的頭髮重新紮了一遍,末了不經意道:“那男人看到你的臉了麼?”
我點頭,偏頭盯著他道:“阿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那男人的關係,所以才不許我去桃花水榭?”
“那人脾氣出了名的不好,不想你受傷。”阿離不置可否道。
見他沒有正面回答問題,我便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跟他的關係?”
阿離這才抬起狹長的眼睛,神情淡然道:“當年赤淵與硃砂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幽冥界無人不知。”
赤淵?這就是那個男人的名字麼?
一如良辰所言,阿離城府果然極深,他清楚知道一切,卻並未給過我任何提醒哪怕暗示。如果不是童子誤打誤撞放飛了相思鳥,我背叛承諾闖去桃花水榭,怕永遠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他的眼睛,清楚明白的透著坦蕩,好像通曉世事能看穿一切,只是我不知道,那雙眼睛後面,究竟還有瞞著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阿離啊阿離,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我不問,他也不解釋,我們就這樣沉默著,陷入前所未有的僵局當中。
他盯著我,眸光突然一亮,微微翹起嘴角,“小魚兒,你好像變了。”
我悶悶道:“我還覺得你變了呢。”
他輕不可見的蹙了下眉頭,隨即又舒展開來,笑笑。
“我是說你,好像長大了些。”
“咦?”我狐疑的看看自己,又看看他,“別是在騙我吧?”
他起身道:“站起來就知道了。”
我猶豫了下,也在月神鴉背上站起來。什麼長大啊,還不是要抬起頭仰望他?
阿離伸出一根手指,“喏,長高了一寸。”
雖然只有一寸,但是這也讓人足夠驚奇了!
我抓住他的手指,看了又看,驚訝道:“真的麼?這麼說,我之前喝的那杯桑魚酒當真有效果?”
阿離道:“確定是長高了沒錯。”
當時不清楚功效,所以只喝了一小杯,早知道就該把左思那杯也搶過來喝掉啊!好可惜!
見我一臉懊悔,阿離便道:“彆著急,要慢慢來,你身體被封印太久,骨骼如果長太快會吃不消。”
我動了動胳膊,後知後覺道:“難怪覺得全身都不對勁兒呢。”
還以為是被那個叫赤淵的男人所傷,竟原來是長高了麼?這種感覺,實在讓人欣喜。
記得小時候,每次生日,姥姥都會把我帶到門後去,比對著身高在牆壁上畫一道,說乖乖又長高啦。
一恍神,竟十年了,時間過的可真快!
被阿離這麼一打斷,我頓時將方才的不悅拋到了九霄雲外,“阿離,你說我如果不喝桑魚酒的話,還會繼續長個麼?”
他思索了下,道:“依照這生長速度來看,應該暫時不會再長了。這桑魚酒,有枯樹發新的功效,也可以讓你的身體頂著封印生長,但這只是暫時的,因為封印依然沒有解除,所以如果沒有持續吸收桑魚酒的話,還是很難繼續長高。”
聽他這麼說,我有些洩氣。
要知道,這桑魚宴十年才一次啊!就算阿離跟我以後每次都不拉下,豈不是要一百年才能長高十寸?我的天,這也太艱難了吧?可真應了段策那個烏鴉嘴的話……再也長不大了。
沮喪了會兒,我又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那桑魚宴的主人,不就是赤淵嘛!
他送賓客一罈,那桃花水榭應該還有很多藏酒吧?大不了以後去他那裡偷點來喝?反正媽媽的桃花傘也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