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太好了,要知道我平時最聽不得好人蒙冤小人得志的故事,阿離既然准許陸判返回幽都,應該是對那棟往事有所瞭解吧?
我對故事結局仍有牽掛,便問:“陸判貶出幽都,道長父親最後沉冤昭雪了嗎?”
沐蓮道長卻搖頭,“沒有,父親慘死牢中,至今仍揹負著汙名。”
我鬱悶道:“那位使壞的大人物呢?死了嗎?”
道長嘆氣,“沒有,如今依然風光活在世上,子孫滿堂。”
“怎麼會這樣呢?”這可真太讓人難過!
“人生在世,本就有許多無奈,都說眾生平等,實則命運卻相差甚遠。生了一顆惡毒的心,又身居高位,這就意味著,將有無數善良的人要倒黴。”
“您說的一點沒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樣的人利用權勢為惡,早晚都會有報應的。”
“我也希望那天會來,這樣我也能徹底放下俗願了。”
我瞟一眼阿離,篤定道:“我相信,那天不會等太久了,無論那大人物是誰,做錯事了,都要得到懲罰!否則的話,怎麼對得起被迫害的好人,以及被貶苦寒之地數年的陸判呢?你說是麼,阿離?”
阿離正端著茶往嘴邊送,聞言頓了頓,慢悠悠道:“確實如此。”
沐蓮道長笑了笑,甚感安慰,問我,“雖然沒能見到他人,不過我心中基本已經肯定,是他無誤了。在下事情已經解決,小友你的呢?又想找尋什麼人?”
我說:“我媽媽,她好像被人藏起來了,找了很久都沒有關於她的蹤跡。”
沐蓮道長道:“你身上可有她使用過的物件?”
“有的!”我取下自己脖子中那塊魚化龍佩,準備遞出去的時候,忽聽一個高傲的聲音道:“你可是前任掌山澤之事邵清輝之女邵夕芝?”
竟是浴風姬柔走了過來,這個女人,她想做什麼?
沐蓮道長神情淡然道:“邵夕芝已死,現在活著的只有沐蓮真人。”
“換了個名字而已,你真以為就此換了全新的身份麼?”浴風姬柔不屑冷笑,伸手做了個動作,“我千里迢迢來到這裡,就是為了帶你回幽都,請吧!”
“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別怪我手中的鞭子無情了。”
我伏身過去,小聲詢問沐蓮道長,“您剛才說的那個大壞人,該不會就是指浴風神秀吧?”
道長微微點頭,聲音低沉又透著一絲無奈,“除了他以為,誰還有這樣的本事呢?”
我本不願意在這會兒跟這浴風姬柔起正面衝突,奈何好不容易才跟道長說明來意,她就冒出來挑事,而且看她氣勢洶洶的架式,顯然不懷好意。
沐蓮道長都出家多年遠離紅塵,卻還逃不了浴風家的魔爪,這女人的心有多狠,我可不止一次見識過,如果真讓她帶走道長,恐怕是凶多吉少……
可偏偏百獸傘不在身邊,我也沒有能使上手的武器,這可如何是好。
沐蓮道長大概知道反抗無用,便起身道:“貧道有件事已經許諾了別人,尚未處理完畢,希望浴風小姐給在下一點時間,先去桑魚林外等候,待貧道兌現了諾言就去,如何?”
浴風姬柔卻冷笑道:“那是你的事,與我有何相干?我耐心有限時間保貴,已經在你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勸你別再打什麼不切實際的主意,現在就跟我走!”
想是怕牽連我們,沐蓮道長只得同我道:“抱歉小友,貧道怕是要失言了,日後有緣如果能再相見,在下一定幫你達成心願!”
遇上這樣的事,阿離和左思竟都像老僧入定一樣,居然一個兩個全都充耳不聞。
看來他們都指望不上了,真是氣死我這愛操心的人!心頭一把火在胸口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忍耐不住爆發出來。
我噹啷一聲砸了茶碗,隨手抓起半邊碎片在手中,起身攔住沐蓮道長道:“憑什麼她說走,你就得跟著她走?她以為自己是誰?”
浴風姬柔嬌媚的眼睛微微眯起,迸射出陰鷙的寒光,手握鞭子直指我的鼻間,“你可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
我咬牙切齒道:“當然知道,而且再清楚不過了!”
兩次用鞭打於我,親手殺了被撞了的可憐路人,還眼媽媽失蹤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爺爺迫害了人家的父親不說,她這會兒竟然還想對道長再下毒手!說什麼帶人前往幽都,以我對這惡毒女人的瞭解,怕是在半路就會行兇殺人,哪裡會給沐蓮道長活命的機會!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