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什麼?”
聶衛東坐在沙發上,視線自頭髮縫隙中透出來,緩緩道:“你跟你堂妹,真的很像,她當時穿著的裙子,應該跟這條差不多。”
我脊背一涼,撫著手臂強笑。
他好奇道:“你老帶著揹包做什麼?”
我說:“習慣了,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在老家的時候,爺爺請人做了平安符放在裡面,讓我時刻隨身攜帶。”
他搜尋的時候,見過裡面的東西,所以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見他一直盯著我看,我便道:“聶少還有事吩咐麼?沒事的話,我去幫林姨打掃!”
他若無其事的撫摸著手上的戒指,“那些事不用你做。”
我裝作天真的樣子,問:“那我要做什麼?”
聶衛東幽幽道:“你老實在呆在這裡,什麼事都不要做,以後自然能派上用場。”
這傢伙……無論是眼神還是語,都讓人極度不舒服!天知道他在心裡打什麼鬼主意!
這個地方,看來真的不能久留。
晚上我跟林姨睡在一起,感受到她的呼吸均勻以後,我才悄悄起身,將揹包掛上,拿起青花傘,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門。
外面的感應門好像在夜晚加了鎖,我嘗試了幾次,它都毫無反應。
這裡簡直就像個密不透風的鐵罐頭,居然守衛的這麼嚴實,果然是在刀尖上行走的行當!
我在下面轉了一圈後,無功而返的上樓,樓梯上方有個敞開的小天窗,如果能從那裡跳下去,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我猶豫了下,才想過去,卻聽附近傳來了腳步聲,連忙將自己身體縮在陰影當中。
居然是聶衛東,他走到外面冰箱前,拿了瓶啤酒,然後又返回了房間中。
這麼晚了,這傢伙居然還沒睡!
我猶豫了下,暫時放棄了逃跑計劃,悄悄返順房間。
林姨還躺在睡上酣睡,我走到窗邊,透過玻璃往下看。
下面那些保鏢絲毫不受暗夜影響,依然站得筆直。
大致數了下,僅肉眼可見的就有六七個。
還是別貿然行動了,明天到外面看看這些人的再決定逃跑路線吧!
而且聶衛東的行為,實在讓我有些不理解,大半夜的喝啤酒?他怎麼想的!難不成是在……看戲?噝,這個猜測,讓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於是我再度回到了床上,躺下去後沒多久,便進了夢鄉。
次日清晨在房中吃過早飯,便藉著散步的理由在院子裡轉了轉,然後便開始慶幸昨晚沒有貿然行動。這裡就像一個銅牆鐵壁的碉堡,很難想象普通人家會有這麼多守衛和監控!
“銘香,少爺叫你過去。”有人在裡面我喚我。
我做了個深呼吸動作,低眉順眼的跟著她走進去,來到了聶衛東的房間。
他房間窗簾拉的很嚴實,光線有些暗,聶衛衛坐在電腦桌前,把腳並起來翹在桌子上,看起來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等我走進了,才發現電腦上放的赫然是監控畫面,上面清晰呈現了我所有的軌跡以及猶豫。
“堂姐?堂妹?”他嗤笑,“雖說外表有些改變,但五官輪廓包括聲音舉止動作都一模一樣,你真當我白痴啊!”
我狀似無辜的笑笑,知道多說無益,所以也不再解釋什麼,身體悄然緊繃起來,心裡想著外面雖然人多,但是這眼前這位小霸王卻是個不能打的花架子,大不了再將他挾持一回!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聶衛東便道:“你要是再敢打我主意,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門口有人,而且似乎還拿著槍。它不聲不響的存在,但是壓迫感十足!
看到我僵在那裡,他陰惻惻道:“這麼多年,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脫我褲子的,你還是第一個……”
我弱弱糾正,“我可沒動手,是你自己脫的。”
他語氣邪惡道:“你說什麼?”
我立刻識趣地改口,“不好意思,是我脫的。”
他冷哼,“我這人向來睚眥必報,你說這事兒該怎麼了?”
我揉揉鼻子,“我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不如說說唄。”
聶衛東盯著我,慢悠悠道:“你跟段策是什麼關係?”
這個問題有點複雜,我想了想,同他道:“我姥姥在沒有被送人之前,是段策爸爸的門裡姑姑,我跟他算是拐彎抹角的遠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