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囚犯。
那傢伙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兒,但凡是赤淵和硃砂的話題,他都一概不接話,這真的很讓人惱火。我甚至搜遍了囚室,也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影子,不過在陰森可怖的地牢裡,我卻看到了另一個面目全非的女人。
她的手腳都已經被砍去了,身體裝在盛滿蜂蜜的酒桶裡,耳目已經全都被摘走了,蓬頭亂髮立在那裡,上面爬滿了黑乎乎的蟻蟲。她舌頭被割了一半,不停的發出類似求饒的痛苦叫聲。
當我問起她犯了什麼錯事,旁邊守衛告訴我,這個女人,把茶水灑在了月神大人最愛的袍子上面……
我突然間明白過來,那些女人為什麼對她又愛又怕,於是捂著嘴巴逃一般跑出去,然後在花園裡,扶著一棵不停乾嘔,同時腦海中不斷的閃現出當年他用嘴巴嘶咬對方喉嚨的畫面!
這傢伙就是個變態,天生的惡魔,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竟然用這麼恐怖的手段折磨別人。
因為進食很少的緣故,所以也吐不出什麼東西來,我靠著樹幹,緩緩坐下來,開始梳理這幾天得到的所有訊息。
這飄渺之海生存的人口,遠比我想象中要多得多,他們大多都是普通人,偶有幾個身懷異能的人,也個個對於月漸寒忠心耿耿。
這傢伙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每個人都能臣服於他。
最讓我擔心的是,看到那個女人的下場後,我簡直無法想象赤淵和媽媽的境況!
他現在看我,容許我在這裡放肆亂走,就像貓在戲弄一隻新奇的鼠,等他玩夠的時候,隨時都有可能將其殺死,我絕不能再像這樣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