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邊慢吞吞的回覆道:“我也沒聽過。”
三頭鳳攤開翅膀,用無可奈何的語氣道:“打聽過了,都沒聽過。”
我跟段策俱是一臉黑線,這傢伙是在島上寂寞太久人格分裂了嗎?還是覺得我們兩個看起來比較傻,很好耍?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搖頭,“謝謝你,那我們走了。”
然而就在我們走出五六步後,剛才那個機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留步,我好像聽說過。”
我轉過身,看著三頭鳳右邊那隻腦袋。
三頭鳳好奇道:“剛才不還說沒聽過嗎?”
右邊腦袋道:“昏睡太久,導致意識還沒有恢復過來,現在我已經清醒了。”
這是在角色扮演的遊戲?見我一臉狐疑,鬼車鳥便解釋道:“我這表哥生來有三隻頭,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所以很容易為瑣事爭吵,譬如下頓吃什麼、等會兒要做什麼、甚至先邁左腳還是先邁右腳這種,對正常人來說都無所謂,對它來說通常要吵出半天才有結論。有時甚至會互不相讓,大打出手。所以沒辦法,它們便商議輪流支配身體,將其餘的兩個腦袋催眠,所以每個頭接收和知道的資訊都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我幡然醒悟。
為了防止局面變得更復雜,中間的腦袋迅速又將左邊的腦袋催眠,現在只剩下兩個頭了。
右腦袋睡得太久,所以懵懵懂懂的愣在那裡,半晌都沒有回應。
中間那隻腦袋急道:“到底想起來了沒?慢吞吞的,真是急死人了!”
右腦袋顯然不是個軟茬,一字一頓道:“你知道你說,不知道就給我閉嘴!”
可能是因為休息了一會兒,它現在語言終於流暢多了。
中間的三頭鳳碰了個釘子,識趣的閉上嘴巴。
右腦袋這才悠悠開口道:“很多年前,我曾經遇到過一隻雌鳥,它是從縹緲之海逃出來的,它說那邊是一個被神明主宰的國度,那裡風景如畫,非常美麗,可是規矩卻非常嚴苛。因為不想被外人窺探進入,所以每次都乘著大霧出現,就是為了隱藏蹤跡。至於那片海域為什麼能遊走移動,這可能就是它們想要保守的秘密吧!”
“這麼說飄渺之海確實存在?”
“沒錯。”
“那它有沒有說,那片海每次出現的大概位置?”
“那倒沒有提,不過想隱藏整片海域的行蹤,那需要大量的霧氣和威懾力,絕不是普通妖怪能夠做到的。”
它的話就像鑰匙一樣,瞬間將我腦海中的鎖開啟!
普通的小妖怪自然做不到,可是那隻大挲鬼可以,這也許就是因為它與那片海域遊走軌跡重合的原因!
想到這裡,我便興奮起來,同三頭鳳道:“謝謝你們,我想已經有些眉目了!段策,我們走!”
三頭鳳道:“你們確定要前往那片海域嗎?那裡或許隱藏著未知的危險!”
我說:“就算再危險,我也要去那裡看看!”
月漸寒為什麼要挾持著赤淵和媽媽,如果他真的恨我,何必這麼曲折麻煩,真是想不明白……
天黑下來後,我們乘坐著月神鴉離開荊棘島。
鬼車鳥跟在後面,依依不捨的跟我們揮手告別,“你們要是遇上困難了,記得到這裡來找我們啊。”
我說:“你到時會收留我們嗎?”
鬼車鳥連忙後退,“只是隨口客氣一番,不要那麼認真嘛。”
嗯哼,我就知道!
月神鴉飛起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好奇道:“鬼車鳥那傢伙,明明之前提起這位表哥一點感情都沒有,見面後卻突然兄友弟恭起來,也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段策扯起嘴角,“感情這東西,可以慢慢培養。”
我看他笑容詭異,似乎話中還有弦外之音,便道:“你的眼神看起來有點邪惡!”
段策道:“你難道沒有察覺到,當鬼車鳥和三頭鳳看到彼此的時候,那種火花四濺的熱情很不尋常嗎?”
我回想了下,好像確實有些肉麻兮兮的……鬼車鳥也是從那刻起,好像徹底變了個妖怪一樣!
我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段策道:“這就是愛啊。”
我打了個激靈,“它們好像都是公的。”
段策道:“愛是不分性別的。”
“它們還有血緣關係……”
“妖怪不講究道德倫常,跟人類不一樣。而且科學表明,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