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那是我的問題,你就不必操心了。你現在兩個選擇,一是變成跟那個女人一樣的下場,二是告訴我赤淵和硃砂的下落,你是個聰明人,應該不會將自己置於萬劫不復的危險境地。你大哥在心裡跟我賭一賭,看我究竟能不能狠得下心做這種事。我數三聲,結束後如果得不到回應,那就抱歉了。一……二……”
我刻意拖長了聲音,當三還沒有出口時,月漸寒額頭邊滲出豆大的汗珠,“我說。”
我握著鋸子,停下動作的那刻,故意狠了下手,他吃痛的叫出聲來。
之所以要這麼做,也是一種威脅敵人的手段和方法,雖然已經繳械投降了,但是他一定還存在著僥倖心理。所以用這種潛意識告訴他,我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並不會因為過去那點交情,在他面前流露出任何猶豫。識相的話就乖乖說出真相,免得待會兒吃更多苦頭!
月漸寒顯得有些沮喪和頹廢,“我也不知道他們去哪了。”
“你說什麼?”我表面鎮定,但是內心卻很震驚。陳
因為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答案!
月漸寒嘆了口氣,語氣坦誠道:“我確實得到了關於他們兩個人的訊息,可是當我趕到白頭煙山的時候,赤淵和硃砂已經不那裡了。”
我怒斥道:“你胡說!”
月漸寒道:“真的,我在九獄受了符離的傷,至今未曾痊癒,更別提是在那個時候了。時間縫隙外部設有防禦結界,外人根本沒辦法進入。我在路上遇到了鎮魂神,藉著他的靈力空檔才尾隨進去的,試問在那樣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會將兩個昏迷的人帶走呢?而且,如果我真的想要帶走他們,又怎麼會在目的達成後,留在那個山洞裡呢?”
我覺得控制自己冷靜下來,回想當時的情景,好像確實如他所言。
見我沉默,月漸寒便繼續道:“事實上,我前腳剛到那裡,你後腳就出現了。原本我是想殺了你的,可是後來……你卻告訴我說,你就是銘香,所以他臨時起意,改變了主意,編了這麼一個謊言。”
我疑惑道:“如果真照你所言,那你將我騙到這裡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月漸寒狀似隨意道:“我能有什麼目的,不過是無意間遇著故人,想要藉機找你敘敘舊、聊聊天罷了。平心而論,這些天我對你如何,對旁人如何,你應該比誰看得都清楚。我自認是一個無心之人,卻唯獨對你上了心,結果……你就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我?”
說到這裡,他自嘲的扯起嘴角。
這話……其實說的倒是不錯,雖然這傢伙本性兇惡,面目可憎,但是對我還算是不錯。
一沒有采取任何強制措施強留我在此,二沒有像對待旁人那樣動輒大怒大刑加身。
可那也是過去式了,被我今晚這麼一折騰,以後會怎麼樣惱我,誰也說不準。
聽完他的解釋後,我沉寂下來,把整個事件從頭到尾都梳理了一遍,確實疑點甚多。阿離曾經提醒我要保持冷靜,不要慌張,我卻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救人心切便跟段策一起闖進了這裡。
我咬了下牙,“我的傘和揹包呢?”
月漸寒道:“都寄存在藏鋒那裡。”
“藏鋒是誰?”
“當初將你帶到月宮的那個骷髏刀客。”
我立刻便有了印象,跟他拉開距離後,反覆對其進行審視,同時自己內心也在進行著劇烈的交戰。
在這裡召喚不到月神鴉,應該是被外面的結界擋下了。
就算找到了揹包,拿到了枯文蝶,怕也沒辦法跟阿離獲得聯絡……那究竟要怎麼做才能確認他話語真假呢?
我問:“怎麼離開飄渺之海?”
月漸寒苦笑,“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即便我說出來你也未必會信。”
我說:“你只管說,至於信不信,那是我的事。”
月漸寒道:“飄渺之海外面的結界,是在特殊情況下布成的,一個月只能開啟一次,那就是補給海水的時候,而且整個過程必須得由我親自操控。”
我無從判斷他話語真假,不過直覺卻告訴我,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所謂的飄渺,這還不過是一片移動的陸地罷了,這麼多年都神神秘秘的,沒有特殊結界保護,那是不可能的。
看來需要過段時間才能離開這裡了,更要緊的是必須拿回青花傘,取回揹包裡的全部物品。至於段策,倒是不著急跟他聯絡,作為我的秘密武器,他應該在最需要的關鍵時刻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