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真相居然是這樣子的,看來我之前瞭解到的資訊有些太片面了。
我說:“你怎麼不早跟我說呢?”
阿離苦笑,“你可沒給我任何機會。”
我咬著疼懊惱的打了下腦袋,“那照你這麼說,我殺錯蘇決了?”
阿離道:“先斬後奏,他這回本身也違背了律法,給他點教訓也好,面對以後再放肆。”
我驚訝,“以後?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阿離道:“如果真那麼容易死掉,他就不會是第一大祭師了。”
“啊,可是我明明看到……難道是障眼術?”
“沒錯,當你殺死那具分身的時候,他本人已經在幽冥殿跪著了,不過終歸損傷了元神,三兩個月怕是難出門了。”
聽他這麼說,我便長長嘆了一口氣,捧著臉道:“大人的世界實在太複雜了,是非對錯總是很難區分,有的時候我明明覺得自己做對了,但是轉眼就會發現自己錯了,有時候偶爾也會出現相反的情況。”
阿離贊同地點頭,“你現在還是個小孩子,用你的視角去理解成人的言行和處事方式,確實存在隔閡,不必勉強自己。就你自己認為是對的事就好,捅出來簍子,我幫你收拾。”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他,“阿離你真好,再來一顆糖吧!”
他搖頭,“在現世玩的開心嗎?”
我點頭,“開心。”
“想回來嗎?”他語氣平和的問。
然而我卻嗅到了陷阱的味道,連忙道:“我想你了。”
他笑了下,“口是心非,”
“真的,可惜我幫不上你什麼忙,要不然你也不用這麼累了。”
“你不用幫忙,照顧好自己就行。”
見我一直抱著手裡的傘不肯鬆開,阿離便道:“傘怎麼了。”
我悶聲道:“要壞了,感覺以後不能隨便的使用了。”
阿離道:“給我看看。”
我把傘遞過去,說:“還能挽救麼?”
“怕是不能,”他撐開以後檢查了一下,“無論是傘面還是傘骨,都已經到了極限。普通匠人做出來的傘,能用這麼多年,也是不容易。”
聽他這麼說,我的心便愈發失落。
其實這把傘對現在的我來說,已經有點小了,五顏六色的花色也略顯幼稚,但我卻是捨不得棄了它。
跟著我這麼多年,早生出感情了。
蘇決出了事,我也不能脫身事外,被象徵性的關了兩天禁閉,便趁阿離不在跑出去玩了。
去的地方是倚樓閣,除了想要告訴花姐段策的訊息以外,還想順便見一下容秋。
然而到了那裡後,花姐卻說容秋回鄉祭祖了,得過三五天才能回來。
於是我便將單車活著的訊息告訴她,花姐頗感欣慰,連忙跑到佛祖面前上了幾炷香。
“段老闆一看就非池中物,一身富貴氣息,我就說他不可能出事的!他還回來麼,什麼時候來?”
“那還說不準,下次我問我去現世,便隨便問問他!”
“好好,不止是我想的他,還有丘公子,每回來了都念叨,倘若不是對他那位新婚夫人疼愛有加,我都要懷疑這兩個男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正經的關係!”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說:“段策那傢伙,就是有種本事讓人喜歡。現世有個傢伙叫聶衛東,初見面時跟他像死對頭,最後兩人竟然客氣的跟兄弟一樣!”
花姐欣慰道:“不瞞你說,我這麼大年紀,也沒個孩子,每次看到他就格外親切,好像自己親生的一樣。自打幾年前出事,我就沒怎麼睡過好覺,這回可算是能安心了。”
我在倚樓閣呆了大半天,黃昏時才回到住處。
進門阿離便道:“去哪玩兒了?”
我也不心虛,坦蕩蕩道:“去倚樓閣找花姐,告訴他段策的訊息,她可高興了。我就在那邊玩玩而已,天色一暗,我就立馬趕回來了,沒多停留!”
“見到那個容秋了嗎?”
“沒,說回家祭祖了,要過幾天才能回來。”
阿離微微笑了下,“我在那裡十分好奇,下次你去的時候,不如把我也叫上吧!”
我驚訝地愣了會兒,道:“好、好啊。”
本以為阿離只是隨口開玩笑,卻沒想到他竟然當真了,幾天後再次跟我提起這件事。
我問:“你真想去呀?”
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