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關頭,還是沒必要拿出來說道了。
見聶衛東還在盯著我看,女人便有些不悅了,“聶少,這丫頭真的很可惡,就算我報出了你的身份,她還是要劃我的車!”
聶衛東道:“你都說了,她是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不認識我也正常。”
我立刻點頭,“您說的對極了!我是第一次到這裡,江城的男人,都是像您這麼氣質瀟灑英俊不凡麼?”
聶衛東笑了,“喲,還挺會說話的。”
女人卻想要上來掐我,被聶衛東拉開了,“幹什麼,你好歹也是個名星,有點兒心胸好不好?跟個小丫頭較什麼勁兒!”
女人滿腹怒火無處發洩,又不敢在他面前表現出太彪悍的一面,只好暫時忍了。
過了會兒,氣呼呼道:“可車是她故意劃的,就算是警察來了,她也得負責修!”
聶衛東單手插在褲袋裡,“這話倒是沒錯。”
我嘆氣,“可是我沒錢……揹包裡就剩下三個硬幣了,要的話你們就拿走,不要那我就留著。”
聶衛東扯起嘴角,竟然真的當真動手翻了下我的揹包,還將山膏拿出來捏了兩下,“這什麼玩意兒?”
我面不改色道:“玩具。”
山膏立刻配和著叫了兩聲,聶衛東看了看,嫌棄地塞了回去。
最後捏著三個硬幣,“還真是,你就帶這麼點錢,來江城做什麼?”
“找人。”我說。
“找誰?”他挑起眉毛。
“找找……一個親戚。”我說。
最終還是沒將段策的名字說出來,我這一年來,容貌身高變化都很大,他一時半會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但是真說出段策,估計立刻就會想起那件事來。
這是個黑白兩道都通的痞子,萬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耍流氓扒我衣服怎麼辦?
他說:“那好辦,打電話讓親戚過來送錢。”
我低下頭,心虛道:“找不到了。”
“什麼?”
“找不到了,否則昨天晚上也不會在公園過夜。”
他又笑了下,眼角透著些許邪氣,“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總不能這麼賴賬吧?看你模樣長的還不錯,就去夜店上班吧,這行來錢快,說不定一夜就能還清,還有得賺。”
我心裡狠罵,臉上卻裝作為難的樣子,“不行啊,我還沒成年呢。”
“那你說怎麼辦?”
“我可以去打工,做飯、洗碗、拖地、搬東西、擦車,都沒問題!”
“那得猴年馬月才能結清?”他用刁難的語氣說:“你劃的那道我也看見了,沒個八九萬,根本修不了。”
我錯愕,“啊,那麼貴!”
聶衛東道:“就這還沒算那個壞掉的鏡子。”
我低下頭,心想要不要先妥協,然後尋個機會逃出這裡,再也不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