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道:“本來只是想在這裡隨便轉轉的,卻沒想到,鼻子聞著了酒味,身體便不再受控制。”
我揮手,“喝吧喝吧,反正赤淵也戒酒了,放著也是浪費。”
廚娘手藝也是很好的,只是性格比較豪邁奔放,所以飯菜看上去也頗為大氣,不及東方的俑女的菜式精緻,但味道卻是一點不差!
她總是習慣把肉剁的很大塊,蹄膀整隻燉,所以拿筷子夾著有些彆扭,我便挑出來用手拿著吃。鶴童鹿童見了,也紛紛跟著效仿。
在這寒冷冬日裡,大口啃著香噴噴的肉,喝著熱呼呼的湯,這實在是種不可多得的享受。
等我吃飽了,東方酒也喝的差不多了,廚娘將東西撤掉,我便盤腳坐在炭爐前,拿竹竿夾著地瓜來烤。
東方坐在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四周。
“你這裡氣氛不錯,感覺就像是一家人似的。”
“本來就是家人啊,現在又多了一個。”
趁著翻地瓜的空,我把方才的夢同他說了一遍,末了道:“雖然離了幽都,但是我心裡總是放不下,感覺事情還沒完似的。”
東方道:“來的時候,我已經觀察過時間縫隙外的結界了,依我的能力,是沒辦法開啟的,更別提其它人了,老實呆在這裡的話,是絕對安全的。至於外面發生什麼事,那便不是你該操心的了。”
我問:“東方,你覺得阿離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東方沒有任何猶豫,“一個感情淡泊,有著讓人絕對臣服的能力和魅力,非常適合他現在的身份和位置。”
“憑你對他的瞭解,如果兩年前做決定的不是青嵐,而是阿離,他還會那樣做嗎?”
東方摸了摸下巴,這動作不禁讓我想起了一位朋友,他在陷入思索的時候,也會這樣做。
就在我意識恍惚的時候,東方開口道:“代入一下兩年前的場景,如果我是他,估計也會那麼做。”
我很是不解,“為什麼?我的存在,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啊。”
東方卻道:“那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吧。”
“什麼意思?”
“你對他有威脅,而且還很大,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我急道:“現在也沒有外人,你就別賣關子了,快把話說清楚吧!”
東方道:“你的個性在同齡人當中,也算得上是謹慎了,那我便問你一個問題。當你在長期行走在很危險的懸崖邊時,你能保證自己距離崖邊多久而不會掉下去?”
我想了想,搖頭,“這種事怎麼可能保證得了,我會盡可能的遠離它,越遠越好!”
“回答的很好,你覺得你跟冥王比起來,哪個更謹慎?”
“這還用說麼,當然是阿離!”
東方道:“一個感情缺失、自幼便擅長掌控情緒的人,因為一個女孩陷入危險而突然發狂不受控制,待他清醒下來後,會怎麼做?”
被他這麼一說,我好像懂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在阿離心中,就是那道懸崖?”
東方道:“沒錯,你都知道本能的避險,遠離懸崖,更何況是他?不過這也只是假設罷了,兩年前做這個決定的,青嵐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低喃,“那有什麼區別呢?總之就是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我很危險罷了。”
因為太在意,所以才要遠離,或者是……發配萬里以外,永不相見才好,這是他的決定。
如果位置互換,當年陷入危險的是他,我便會設法讓自己強撐下來,他一日不醒,我等他一日,一年不醒,我等他一年!
說到底,就是我還沒重要讓他捨命的地步罷了。
其實這也是正常的……感情這種事,是沒辦法講究平等的,兩人之間,或多或少都會有差,像赤淵那樣知道媽媽沉睡便活不下去的人,太少了。
阿離怕也是知道的,所以才說你跟我道歉做什麼,是我先對不起你的。
兩年前的人,無論是他還是青嵐,無一例外的視我如洪水猛獸,所以不管是誰做的決定,也都沒什麼差別了。
已經過去的時光,就讓它安放在記憶中,別再糾結了!
想通這些後,我感到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同東方道:“晚上你要好好休息,明天咱們去山林裡轉轉!”
次日清晨起了個大早,我帶著東方還有鶴童,三個人到附近山林裡轉了一整天。
途上遇到不少小妖怪,還有之前造反不成的化蛇和羽衣怪,兩人正結伴,在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