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卻不給我確認的機會,轉過身便消失了。
左思看著我,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屬下……也走了,您,多保重。”
您?為什麼要用敬稱?難道他也知道我的身份了?
“等等!”我叫住他,指著地上的人說:“順便把這位也帶走吧!”
他們走之後,我同馮瞎子面面相覷。
寧萌死裡逃生,傘匠大伯明珠失而復得,兩人都高興的不得了,非要留馮瞎子吃飯喝酒。
馮瞎子卻破天荒的拒絕了,而是要帶我離開。
考慮到我的身體,傘伯大叔把自己的三輪車推了出來,還在上面還鋪了一床棉被。
路上,我問馮瞎子,“馮爺爺,我沒有露臉,但他好像已經認出我來了,不過他為什麼沒有叫出我的名字呢?”
馮瞎子道:“認沒認出來我不知道,但那小子是個狠角色跑不掉。”
“狠角色?”
“看他對你的態度,我有些擔心,硃砂當年的決定看來是正確的,他太危險了。”
我不解,“危險?可是他對我很好啊!”
馮瞎子感嘆道:“你還小,不知道這世界上最變化莫測就是男人的心,他今天對你有多好,明天就可能對你有多狠。相信我,你馮爺爺可是過來人。”
“你的意思是說,有天阿離會對我像對浴風姬柔那樣嗎?”我心口驀然一緊。
如果有天阿離那樣對我,我會難過死的!
“也許會更糟糕。”馮瞎子憂心重重道,接著他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得想一個妥善的好辦法了。”
回到住處後,我脫了棉服檢查傷口,發現它們已經完全看不出受傷的痕跡,面板甚至比之前還要光滑細膩。
已經凌晨兩點了,我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一直在想阿離臨別前說的話,越發肯定他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