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他心情很不好。
馮瞎子安慰他,“彆著急,即便沒有安家人,我還認識很多這方面的能人,接下來再設法問問他們。”
說完話後,他悄悄從懷裡掏出一朵花兒遞給我。
“仙渡那裡有廟會,街邊很多賣小玩意兒的,我就捎了一朵回來,心想小魚兒戴上它一定很漂亮。”
那是一個花夾子,上在用紗綢盤成的小花兒,鵝黃色的,中間還塗了閃晶晶的亮粉。
早幾年我都留短髮,這兩年才慢慢紮起來,頭回有人送我這種東西,簡直開心極了。
道謝後,我飛快的跑到鏡子跟前,把它放到頭頂上。
見段策靠在樹下,便得意望形的問他,“好不好看?”
他扯了下嘴角,就在我以為要說什麼難聽的話時,他卻懶洋洋道:“還行,不算很難看。”
這從大少爺嘴裡說出來,無疑等同誇獎了,我對著鏡子美滋滋的。
“哪有戴正頭頂上的,多傻,”他衝我勾手指,“過來。”
我走過去,他把夾子取出來,把我劉海撩一些上去,小心翼翼的夾在耳朵靠上邊。
他比我大兩歲,但是個頭卻整整高出一大截兒,手長腳長的。
雖然平時整個人氣質都很冷,但是此刻感覺卻不壞,就像是一個耐心十足的大哥哥。
果然好看多了,我對著鏡子照了好半天。
他一幅無語的神情,“看你整天髒兮兮的,跟個男孩子似的,沒想到也這麼愛打扮。”
我說:“當然了,哪個女孩子不喜歡漂亮呀!”
時間眨眼又過了幾天,馮瞎子一直在為段家後人命運和遷墳建校的事忙碌,卻始終一無所獲。
到第四天晚上,段先生已經明確決定放棄。
“這些天,辛苦馮先生了。不過為了小兒的未來,我已經決定,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所以接下來的事,還請您不要再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