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亂的點頭應付著,心裡亂糟糟的一團。
回到偏殿後,我矇頭躺在床上佯裝休息。
阿離過來,動手將棉被扯開,“這樣呼吸太汙濁,對身體不好。”
我閉著眼睛,不想同他說話。
阿離便道:“你先休息會兒,我去前正殿處理事務,晚上可能回來的晚些,吃飯時不必等我。”
等他離開後,我便從床上翻身坐了起來,重新審視房間佈置。
七日時間不長,接下來這段時間,我必須將自己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抹去!
好在以前被替換下來的物件,如今全都堆在雜物庫裡,於是便從小件開始換起。
至於自己花錢買回來那堆廉價玩意兒,包括特意挑選出來的鎮紙,全都拿給侍從,請他們隨便找個地方丟掉。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怕是誰也想不通,前段時間我花那麼大功夫讓它們折騰回來,這會兒竟毫不留情的往外扔。
待阿離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把牆上以及床頭的掛飾全部換回來了。
他嗅覺一向敏銳,進屋就發現了異常,但卻沒有立刻問出來。
而是同我閒聊了幾句後,狀似無意道:“房間裡的擺設怎麼又換了,之前的不好看麼?”
我焉焉道:“嗯,感覺不適應,還是之前的好。”
他笑笑,走到書桌前,把抽屜拉開,問:“那塊鎮紙呢?”
我說:“送人了,反正你也不喜歡。”
他微微蹙眉,“誰說我不喜歡?送給誰了?讓他還回來。”
我說:“送就送了吧,怎麼能再要回來呢?”
阿離聲音有些悶,“可那是你送給我的啊,已經是我的東西了不是麼?”
我不解道:“那東西很便宜,不值什麼錢的,你要是喜歡,改天到朱雀街再買一塊吧!”
他垂手站在那裡,好半晌沒有吱聲。
一塊普通鎮紙而已,我都不知道他何時變得這般小氣!更何況自我買回來的那一天,它便被擱在那裡生灰閒置,從未使用過。
原來他奇特的佔有慾不僅僅是針對人,對物品也一樣。
我兀自收拾著房間的雜物,也懶得去理會他。
過了好一會兒,他聲音突然自耳後傳來,“小魚兒。”
我正想的出神,聽到他的低而曖昧的喚自己的名字,身體本能地縮起。
情不自禁的就想起那個晚上被羞辱的經歷,於是在他身體靠過來的時候,瞬間移開了。
他早有預料,單手搭扣在腰間,又將我強扯了過去,將臉埋在我肩窩處,“天色不早了,東西先放在這裡,等我得了空再和你一起收拾。”
我僵硬的提醒道:“你還沒吃飯呢。”
他聲音低啞,“跟你比起來,我對食物一點興趣也沒有。”
男人的臉皮好像都會越來越厚,換作以前,我怕做夢也想不出來,這樣可以從他嘴裡聽到這種肉麻的話!
只是……我這會兒完全沒興致,於是便垂著眉眼,輕輕搖了搖頭。
然而他跟往常一樣,根本容不得我拒絕,迅速將我身體調轉,薄唇便強壓了下來!
他的它舌衝進來,裹住我的舌頭,輕輕的吸卷,拉扯,狂野的索要著。
我雙手撐著他的胸口,奮力掙扎、反抗!
這個貌似溫柔實則道自以為是的男人,他目空一切,根本容不得任何挑戰!
我越是抗拒,他越是蠻橫用力,與此同時,大手還掐住了我的腰際,將它箍住,與自己的身體緊密貼!好像要以這樣的方式告訴我,所有掙扎反抗都是徒勞,乖乖順從是唯一的出路!
在力氣上,我向來不是他的對手,更別提這會兒腕上還戴著鎖魂鏈。
於是我放棄了,冷眼直視他。
他察覺到我的視線,自沉迷中逐漸恢復冷靜。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手也依然沒有放開。
白天在茶社,師父讓我動手倒茶,用意我明白,不外乎是想讓我用自己的手徹底斬斷這份糾纏。如果不情願,隨時可以終止,然而我沒有。
我冷冷注視著他,心頭原本浮出來的一絲愧疚,這會兒通通煙消雲散!
他現在對我所有的親密,都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慾,沒有徵詢、憐惜,更談不上任何尊重,我就是被打上了標籤兒的所有物,不允許被任何人覬覦,也不允許去窺探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我們就這樣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