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未因為他的話語而有任何停頓,月漸寒兇殘又陰險,倘若被這樣的人陰謀得逞,三界以後怕是永無寧日!
傘尖劃破氣流,疾速挽了一個亮花,然後直接刺入他的胸口,月漸寒側身避開,襟前卻是爛了個窟窿。
我這邊在心中惋惜,他那邊臉上卻是出現了懊惱之意,趁我收傘的功夫,順勢抓了個正著。
然後身體前傾,直接朝我撲過來。
我抬腳便端,竟被拿捏住了腳踝,於是蹬地而起,身體迅速在半空旋轉數個來回,月漸寒被迫鬆開,手指挑起破爛的衣衫,眼中閃過銳利的光。
待他站定身體後,整個人的感覺都變了,雖然嘴角再度勾起了笑意,但看上去陰鷙又邪惡,這是我與他相識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除去偽裝的樣子!
這傢伙,果真是集諸惡於一身的鬼子!
黑身靈壓從也身上像鋼針一樣迸射出來,扎得人面板生疼,眼球也很不舒服。
我立刻撐開傘,擋在身前,然而他的身影卻突然消失,身形跟方才比較起來,也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我立刻聚斂心神,絲毫不敢馬虎,然而就在同時間,無數死靈卻從六成噴湧而出,併發出了驚濤駭浪般的歡呼聲!
這些惡徒被囚禁多年,雖然受難候皆是慘兮兮的模樣,如今得了自由,立刻張牙舞爪原形畢露,看到獄吏的屍體,便立刻撲上去貪婪的嘶咬啃食,所過之處,皆是一片累累白骨!
如今這些這些傢伙身在九獄,尚且如此猖狂放肆,倘若真到了外面,指不定又要造出多少惡來!
想到這兒,我便點開傘柄和機關,食靈卷軸立刻彈出,我握住卷軸,將自己的拇指咬破這上面畫出一張嘴巴,然後使盡全力拋向高空。
卷軸瞬間變大,張開血盆大口,開始拼命的吸取亡靈。
那些傢伙剛得了自由,還來不及高興,就已經進了卷軸腹中。
但我這邊卻因為分神的緣故,被月漸寒一掌擊打在肩上。
在身體相撞的那瞬間,我清楚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於是飛快側身避開,希望能緩解下他接下來的這波攻勢。
卻不想他的手卻猶如附骨之蛆,牢牢吸附在自己肩頭!
我疼出一頭冷汗,立刻將青花傘換了一隻手,左手不經常主使,動作難免慢了些,月漸寒猛然用力,將我身個身狠狠撞擊在石柱上!
然後繼續收攏手指,好像要將它們鑲嵌到我的骨肉裡!
他將臉湊過來,狀似關切道:“疼麼?”
我想,身體本能的反應已經告訴他答案了。
理智告訴我,不要在他面前做出任何表情,免得刺激到這死變態,讓他更加興奮,但身體卻因為疼痛而收縮在一起,血液順著鵝黃色的衣服浸出來,就像是一朵綻放在肩膀上妖豔的花朵!
跟預想中的一樣,這幕果真讓月漸寒顯得愉悅極了,他臉上甚至出現了當年讓我印象深刻至今日的狂熱和摧毀欲!
“過去我一直以為,你身上有種異於常人的活力,整個人顯得格外活潑而富有生機,所以一直不忍心出手傷害,如今看來就是錯的,你分明現在的樣子更可愛些,顯得美麗又脆弱,就像是被捧在掌心裡的瓷器,只有落地的瞬間才能迸發出生命的光彩……”
青花傘自手中脫落,我閉上眼睛摒除雜念,開始召喚誅邪偶、畫皮偶、替身偶!
雖然不確定,每個人都能夠派上用場,但是眼下,除了人海戰術之外,也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白色亮光閃過,誅邪偶扛著大刀出現,縱身而起對準月漸寒的頭部狠狠砍去!
與此同時,畫皮偶在拿起了手中的畫筆,對著空氣畫一些歪歪扭扭的線條,並且將它們迅速組成在一起,變成牢籠,將月漸寒困在其中。
替身偶緊張的跳上我的手心,“小主人,您沒事吧?”
我咬牙道:“還好。”
替身偶緊張地望著眼前的亂相,結結巴巴道:“小主人在這個時候召喚我,有什麼吩咐嗎?”
我默了下,問:“你如果變成我的模樣,有戰鬥能力嗎?”
替身偶乾笑兩聲,“呵呵……沒有。”
我默,“是我太魯莽了,你還是回去吧。”
替身偶的鬱悶道:“我現在沒有很強的戰鬥能力,但是卻能變成你那樣,混淆對方視聽,給您創造機會!”
我遲疑道:“這是個危險的傢伙,太冒險了。”
替身偶卻說:“小主人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