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兔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瞥到了敞開的房門,自語道:“唉呀,方才魏姑娘走的太急,房間的門竟然都忘記了關。”
於是便走過去,把門關上鎖好,還嘿嘿傻笑道:“這下好了,魏姑娘要是知道了,少不了要誇我幾句。”
說罷便離去了,確認腳步聲遠去後,我才方走出來,心思複雜的望著懷裡的白狐。
且不管它什麼身份,這魏姑娘肯定有問題,表面上假惺惺的利用小兔子來裝善良蠱惑人心,背地裡卻是將狐狸困住蒙在被窩裡,連個透氣縫隙也不留。
我可不認為,一個真正熱愛小動物的人會幹出這樣的事!
剛才那個侍從,如果見了位姑娘,勢必要將主動鎖門的事拿出來討好,到時候豈不是被她知道,院子裡進了人?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再說!
因為狐妖殺人的事,如今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大街上人人都畏狐成虎,我這會兒再冒然抱著它行走,實在是不方便。
思來想去,便索性將它暫時塞到了揹包裡。
這是花姐給的百寶袋,不僅會變色,而且空間還非常大,雖然藏在裡面未必舒服,但是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阿離不在,偏殿是他的私人領域,我若是冒然帶這隻狐狸回去,他是被他知道了,又要不高興。
而且目前還不能確定它究竟是不是我認識的狐女,這麼帶回幽都重地,也不合適。
可不能帶回去,又如何處置呢?
我在幽都,可是沒幾個像樣的朋友,交給不熟悉的人,又不放心。
同左思關係還算是略好些,但也被阿離給徹底攪黃了。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過,絕對不會再去騷擾他,這可如何是好……
正猶豫不決的時候,看到遠處有人帶著一群守衛正在巡城。
走在最前面的,是個英氣勃發的少年,臉頰上赫然一條醒目的傷疤。
我心想有了,立刻抬手跟他打招呼,對方也認出我來,跟屬下吩咐了幾句,那些人便率先離去了。
“寂樹!”我高興地喚他名字,“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他嘴角輕輕勾了下,也算是笑過了,“蘇決大人府上出了人命案,兇手至今下落不明,我如今負責幽都安危,緝拿兇手保護百姓自然責無旁貸。”
他是長在冥界的人類,以前也受過不少欺負,能在這種強壓之下長成如今的樣子,放棄私人恩怨,擁有一顆積極向上的心,難怪阿離會對他另眼相看。
我打量四周後,同他招手。
“什麼事?請說。”他目光透著疑惑,略微走近些,但依然跟我保持適當的距離。
我壓著聲音問:“這裡說話不太方便,能找個安全的地方嗎?”
他瞬間明白我的意思,點頭道:“跟我來吧!”
於是便帶著我疾步離開,我跟在後面,好奇的打量著他的服飾及裝扮,誇獎道:“你升職好快,做的真不錯!”
寂樹很官方道:“冥王大人英明,倘若不是有他,寂樹也不會有今日。”
他帶著我熟悉的穿過大街小巷,很快便來到守城驛館。
這是專供巡城侍衛休息的地方,外面守衛重重,一般人是不準進入的。
“這果然是個安全的地方,”我好奇地打量著房間道。
寂樹面無表情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我猶豫了下,也不想再繞彎子,便將手探入揹包,把白狐取了出來,放在案上。
寂樹有些驚訝,先是試了下白狐的鼻息,然後動手將它的眼皮翻開,接著把耳朵貼在他腹部上聽了會兒,便直接把桌下的藥箱取了出來。
我錯愕道:“你會醫術?”
寂樹淡淡道:“略通一些。”
說罷取出銀針,在白狐的前蹄上各刺一針,然後擠出血出來,讓人難以置信的是,血竟是烏紫色的。
“是中了毒麼?”
“嗯,具體什麼毒還不好說,得把血拿去讓人仔細分析。”
他熟練地將血裝到水晶瓶子裡,把木塞蓋上,出門交給別人。
不一會兒便折了回來,不忘記將房門關上,在我對面坐下,“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語速飛快道:“這件事有點複雜,我也不知道該從哪講起,目前究竟什麼情況,這隻白狐是不是蘇決府上那隻,我跟你一樣困惑。”
寂樹皺眉,“不急,我時間很多,你慢慢說。此事發生在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