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從她的話語裡,我才不經意得知,來的路上她看到小孩兒在捕兔,看到小兔子被狗咬傷非常可憐,所以便花錢買了下來。
真是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不像我鐵石心腸……看到圓滾滾的兔子,第一反應就是想到吃。
蘇決這會兒應該巴不得將自己存在感降為零,所以只是低聲附和著,什麼話也不說。
而船艙裡其它不少男人,一大半目光都悄然向魏姑娘投過去。
雖然戴著斗笠蒙著面紗,但她依然像一個天生的發光體,有種渾不知覺的美和魔力!
我在這邊拿著杯子,豎著耳朵聽得認真,茶都涼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大概是發現了周圍人群的異樣,魏姑娘悄然收起了聲音。
在我偷聽故事的時候,船隻都已經在河中心聚齊了,鼓樂聲再起,船艙裡的客人像潮水般,呼的一下全湧了出去。
魏姑娘這會兒也拉起了袖子,飛快往外走。
待船倉裡空下來後,我好奇地問阿離,“咱們不出去嗎?”
阿離道:“那麼多人都擠在船艙上,還不如我們在視窗看的清楚。”
……他還真是冷靜,我向來喜歡隨大流,竟連這點都忽略了。
我說:“發現了沒有,方才船艙裡的大部分男人都在看魏姑娘,說明不止我一個人意識到了她的美!”
阿離幽幽道:“你知道這茶為什麼酸麼?短短几日,你在我耳邊唸叨了她不下六次,也就是看她是個女人不予計較罷了,倘若換個性別,方才她已經躺著出去了。”
“不是吧,”我打了激靈,疑惑道:“阿離這麼是非分明的人,居然也會徇私枉法?”
他瞟我一眼,語氣溫和道:“幽冥殿上的冥王不會,但我現在只是個喝了半天醋的男人,嫉火中燒之下,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為,都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