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檔案丟在他桌上。
大剛像山一般的佇立在桌前,像生恐他重聽似的扯開嗓門吼道:“這些案子忙得我焦頭爛額,沒空喘氣,虧你還有閒情逸致在這裡看雜誌。”
詹士將目光由雜誌上收回來,漫不經心的瞥了桌上檔案一眼,臉上的神情看起來無聊得想打呵欠。“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
聽他那是什麼口氣?好像公司不是他的!大剛橫眉掃他一眼,決定不理會他可惡的態度,比較不會氣壞自己。
“這個案子比較緊急也有些麻煩,不像單純的性騷擾,反正你閒著也閒著,我看你就去保護她,調查她的家庭背景和朋友。”
“不要!”詹士想也不想,嬉皮笑臉的回絕。“本人目前行動不便,不宜動武!”
大剛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他,“什麼行動不便?該不會是因為你肩上那個‘小’傷口吧?”
“你知道什麼!醫生千交代萬交代要我好好休息,否則‘小’傷口不小心裂開了,可就成了大傷口,到時候留下疤痕,你叫我以後怎麼‘以背示人’?”詹士萬分委屈的一瞪眼眼角一勾一飄,還真有種說不出的風情。
大剛見狀一時傻了眼,好半天才氣得破口罵道:“你見鬼了以為白己是女人啊,還怕毀身!”
“唉,也難怪你不懂。”詹士用同情但更像是貶抑的眼光瞥了大剛一眼,“總之,對你這種毀不毀容都差不多的人來說,當然不會了解我的心境。”
可惡的傢伙!他最氣詹士用那種眼光嘲弄自己。
大剛握緊拳頭,雙眼大睜的死瞪著他,心中正在一番天人交戰。雖說不該趁人之危,可是像詹士這種厲害的角色,不趁他之危,哪能海扁到他?那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
哈,真是白痴得可愛!
看見大剛用紅的臉孔,詹士的唇角泛起一絲懶洋洋的笑意,他就是喜歡捉弄大剛,只不過最近他發覺逗弄另一個賞心悅目的美女,可比大剛來得有趣多了。
“哼!”大剛氣得咬牙切齒了半天,才忿忿的冷哼一聲,他可千萬不能染上詹士的卑劣無恥。“這麼說來,你是寧可去調查了?”
“那還用問!”詹士理所當然的點頭。“說真的,要你去查,還不見得能查出什麼人家光看見你,就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你再多說一句,我可就不顧江湖道義的出手了!”大剛氣得漲紅了臉,一副忍耐到了極限的威脅道。
詹士一向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他見好就收的拿起卷宗。“算了,我不刺激你了,你可以離開了,我要專心研究案子。”
真是個讓人見了就討厭,不見又覺得日子挺沉悶的傢伙!大剛莫可奈何的瞪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大剛走後,詹士的笑容隨即隱去,快速的看完報告後往桌上一丟,背脊往後靠在真皮椅背上,兩腿交疊的放在桌上,放鬆全身的肌肉,閉上眼睛調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起來幾乎像是睡著了。
雨菱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他這副偷懶的姿勢。
瞧他一臉疲憊的模樣,用腳底板想也知道昨晚不知是和哪個女人通宵達旦的鬼混了,別人忙得焦頭爛額,他老兄倒挺輕鬆愉快的。
雨菱靜立在門口,光想到那書面,心中就非常不是滋味的冷哼一聲,詹士像是睡死了一般,依然動也不動。
雨菱不滿的走上前,傾身準備對著他的耳朵大吼時,不知怎麼地突然又合上了嘴,她帶著點驚奇的彎下身仔細打量他。怎麼這麼近一看,他好像跟記憶中長得不太一樣?
兩道英梃的濃眉不含譏誚的微揚時,還真是好看得迷人,那高挺的鼻樑,給人一種傲然睥睨的感覺,薄薄的嘴唇,總帶著似笑非笑、似和善又似嘲弄,令人捉摸不定的笑意。而最令人困惑的莫過於地那雙眸子,猶如漆黑的子夜裡一顆最閃亮星子,是那般眩人燦爛的深不可及。
這一張臉怎麼好像……突然深深的吸引住她的目光?
雨菱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身子立刻往後拉開與他的距離,豈料——
“啊”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道將她攫住,用力的往前一帶,她整個人失去重心的跌趴在他身上,身體毫無防備的被圈在他強壯的臂膀中,臉頰幾乎貼著他瞼頰,而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頸間,讓她感到一陣突來的虛軟,心也跟著失速的狂跳起來。
雨菱迷亂又困惑的望向他,有那麼一剎那,詹士面無表情的盯著她,似乎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從他身上奮湧出的力量像要將她捏碎,在這種短暫的一刻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