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傷痕,看得出是長期嚴格磨練和戰鬥下的成果,他只是姿態輕鬆的站著,卻依然散發出一種懾人的氣勢。
詹土對自己幾乎一絲不掛,一點也不會感到不自在,背對著她拿起一條絲質睡褲,毫不避諱的拉開毛巾,雨菱倒抽一口氣,困窘不堪的快速別開臉,瞼上的紅暈直達脖子。
老天!他是把她當成自己人,還是根本不把她當成女人?
詹士等了半天,也不見她吭一聲,他奇怪的回過頭,才發現她一臉尷尬的窘態。
“我猜你不是來偷看我洗澡的吧?”他雙手抱胸,無聲的揚起笑容,眸中混合著幽默和揶揄的光彩。
“當然不是,我是來保護你的!”她理直氣壯、大聲的回道,不過只敢盯著牆看的目光,讓她的氣勢明顯的弱了三分。
她可笑的回答,讓詹士哭笑不得的聚起眉峰,不過他現在累得沒有力氣和她爭辯,室內就這麼的陷入幾秒的靜默。
突然一條微溼的毛巾飛到她身上,接著身旁的床突然重重的陷了下去,她連忙捉穩了床邊,才沒摔跌過去。她轉過頭瞪著趴躺在床上的詹士,不禁驚慌得有些口吃,“你——做——什麼?”
“睡覺!”詹士眼睛張也不張,咕噥的回道。他累極了,整整三天沒睡,之前他是硬撐著的,現在既然有人願意保護他,精神一放鬆下來,他幾乎是一沾枕就睡著了。
詹士一動也不動,不會真的睡著了吧?又等了數分鐘後,雨菱懷疑的輕推他,“喂!”見他沒反應,雨菱才大膽的伸出手,撫摸他疲倦的臉龐,他有些粗糙的面板帑給她的手心一種奇異的感受。
她不知道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多久,就這麼看著看著,突然也覺得累了,這幾天她沒有一天睡好過,雨菱連打了幾個呵欠,不一會兒也跟著睡著了。
詹士幾乎在她睡著的同時醒來,這就是聲稱要保護他的人?若真要靠她保護,只怕他有幾條命也不夠死,
他盯著她沉睡的嬌豔瞼龐,一手輕撫著她的發,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然後他笑了,愛憐的笑了,真希望他擺脫夢魘的那一刻!他們也能擺脫所有的恐懼和危險,相愛的過完一生。
一夜無夢的好眠,不知什麼原因,雨菱幾乎是驚醒的彈坐起來,才發現自已不知何時躺在床上,身上還蓋著被單,百葉窗遮去外頭所有光亮,重點是,身旁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慘了,她要保護的人到哪去了?
雨菱駭然的跳起來往外衝,客廳內漆黑一片,她腦中飛快的閃過各種可怕的畫面,全身立即泛起一陣冰冷的駭意。
“詹士——”她慌亂盲目的在黑暗中摸索。
“我在這。”黑暗中傳來他低柔的聲音,接著是一陣刺眼的燈光。
乍現的光亮刺得她閉上眼,再張開時,他清楚地看見她眼中尚未褪去的驚懼。
“你沒事,還好,對不起,我——”她吁了一口氣,兩腿幾乎無力的癱軟,隨即又懊惱的道歉,話語卻在看見他手中的槍枝時消失,“你是從哪弄來這些槍的?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詹士瞥了她一眼,依然漫不經心的擦拭著手槍,表面上看來好像什麼都不想,多年的訓練讓他能輕易地隱藏起自己的思維。
“詹士,你知這我身為警察的職責嗎?我要你把那些槍交給我。”
他的視線短暫地和她交會了一秒,似乎覺得她的提議十分可笑。“那你打算要我用什麼對付那些人?空手嗎?”
“我會保護你!必要時我會請求局裡的支援。”雨菱堅決的說。
“你要讓那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警察來保護我?”她的話令詹士譏誚的嗤之以鼻。“我要面對的並不是你們平時抓的那些地痞、流氓,那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
她不會被嚇到的!
雨菱深吸口氣,平息胸膛內蠢動的火苗,斐娜已經警告過她,這不會是個容易的工作,但詹士或許不清楚,她的頑固絕對不會輸給他!
“他們或許不如你,但絕對知道怎麼保護人,再說我也沒有你想像中不堪一擊。”她眼裡閃著堅定的光芒。
“是嗎?”詹士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
詹士帶著恨意和深切悲痛的目光,讓雨菱蒼白了臉,這是第一次,詹士毫無防備的讓她窺見他心中的灼灼傷痕。
老天!她不知道……原來……雨菱的心痛得縮成一團,她必須緊緊地咬著牙,才能強忍住直湧上:喉頭的酸楚。
“我很抱歉……”雨菱聲音有些哽咽的開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