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交給大剛。“這是這間偵探社的所有權狀和其他檔案,現在它是你和沈婕共同擁有的了。”
“你是說……詹士要把這間偵探社送給我和大剛?”沈婕不可思議的盯著那份檔案,語音有些不穩的問。
“是的,他說就當作這一年多來,欺負你們的補償吧。”
沈婕難過得說不出任何話,再也忍不住悲傷的趴在大剛胸前哭了起來。
大剛摟住她肩膀的手也不自覺的縮緊,雖然他和詹士一向吵吵鬧鬧,但他們之間的確有著深切的友誼。擁有一家偵探社是他多年的夢想和努力的目標,可是如今夢想實現了,他卻感到心情格外的沉重,他寧可放棄它,也不願是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它。
大剛抬起頭注視著C。J。,而他也正盯著自己。“如果可以選擇,我寧可讓他逍遣一輩子。”
C。J。嚴肅的點點頭,眼中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感傷。“我想他明白的。”
為了略盡地主之誼,雨菱和C。J。在一間頗有情調的餐廳用餐,她發覺C。J。今晚顯得異常的沉默,她自已也感到有些沉重……和困惑。
為什麼他總讓她感到一種陌生的熟悉?
望著出神的她,C。J。開口輕聲喚道:“雨菱,待會兒有沒有想去哪裡走走?”
“我無所謂。”雨菱輕扯了唇角說道。
用完餐後,C。J。開著車,一路由市區開往郊區,他沒有說要去哪,雨菱也沒有問,車內只有輕音樂流洩著。對C。J。她有一種奇怪的信任,而她以為這種奇異的信賴感,是基於詹士對他的友誼。
雨菱著著他熟稔的轉進山坡的小路,又準確的轉人一條沒有路標的岔路,繼續往山上開去。“你對這裡的路很熟?”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問。
“以前來臺灣時,詹士曾帶我來過一次。我知道他常常一個人來這裡想事情,每當有重大的事情要決定時,他總會來這裡,他說沒有什麼比黑暗中,獨自站在這種被遺棄的荒地上,更教人來得神智清明。”C。J。將車停在一處較為平坦的泥石地上,下車繞到她門邊替她開門。
一下車,雨菱立即感到山風的寒意,“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雙手依戀的在她肩頭停留一秒,短得她沒有察覺到。“記得我說過是為了詹士未了的心願而來的嗎?他曾經想帶你來這裡,但他沒有機會。”
雨菱走到山邊,望著前方無邊的黑暗,良久,才回過頭看他。“你知道嗎?詹士從未說過愛我,可是不知怎麼地,我就是知道。”她習慣性的摸著頸上的鏈子,輕聲的問:“他是愛我的吧?不然他不會要你來看我……”
對於她的問題,他無從回答起,所以只有沉默的看著她。
雨菱側過頭看向沉默的C。J。,他似乎在思索著什麼,神情有些凝重。雨菱仔細的盯著他半晌,突然說道:“你知這你現在的模樣,實在像極了詹士。”那微偏頭的角度,她幾乎要以為是詹士……噢,天!她實在太想念他了。
C。J。明顯的僵了一下,該死!
“對不起,我又意你難過了,和詹士難兄難弟久了,被同化了不少壞毛病。”他試圖輕鬆的解釋。突然,他舉起手指著天際,“流星,許個願望吧,會實現的。”
“你真的這麼相信?”她很難相信像他們這種出生入死,活在現實冷酷世界裡的人,也會相信這種浪漫的無稽之談。
他轉過頭笑了笑,“我相信。”
他眼中那抹溫柔,讓她失神了一會兒,那眼神實在像極了詹士,雨菱不由得感傷一笑,“是嗎?如果真會實現,那麼我希望詹士沒死。”多可笑的想法啊,真是痴人說夢。
她臉上明顯的哀慟,讓C。J。覺得心要碎了,他伸臂輕輕的環住她,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只知道他最好儘快離開,他不能再繼續逗留下去。
為什麼他的一舉一動,都讓她想及詹士?
是她太需要這種溫懷的慰藉,還是他身上那種熟悉的感覺,讓她總是不自由主的想依靠他?雨菱感到好迷惘,她不明白自心中升起的那種莫名情愫是什麼?那嚴重的困擾著自己,似乎也困擾了他。
凌晨,除了幾盞昏暗的路燈和偶爾疾駛而過的大卡車之外,四周是一片死寂,幾乎沒有車輛會在這種時候,駛經這偏僻的山坡地區。
在一幢幢黑漆漆的空樓中,一樓的窗戶裡有著微弱的光亮照射出來。
室內的三名男子仍舊精神奕奕,為首的那名外籍男子正聚精會神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