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唇上的感覺令她下意識作嘔。
“悠悠,把頭抬起來。”
她直覺地聽話,螓首仰高的同時,他低頭吻住她。
怎、怎麼今天每個人都想吻她呀?!
“別……我剛剛才吐過……好髒的……”她在他唇舌的縫隙間找到喘息及開口的機會,身子想往後縮,但背後除了椅背之外就是他了,她無處可躲,只能努力偏開頭。
她的堅持讓他發笑,他輕輕蹭著她的挺鼻。
“那是小事,你別在我親你時吐就好。”他也是男人,受不了和元司晨同樣的打擊及刺激,那會讓男性自尊崩盤。他撫摸她的臉龐,指腹享受她肌膚的滑膩,也感受到她的逐漸放鬆,他吻她的唇角,並不躁進,他不想嚇壞她。“悠悠乖,把嘴張開……”
她睜著眼凝視他,不懂他為什麼想吻她。只是想幫她除掉元司晨留在唇上的恐怖記憶嗎?可是……她沒有跟他說元司晨吻她的事呀,還是……他只是單純想吻她?
不懂……
“悠悠。”
能把和香港腳藥膏同名的名字念得如此迷人,也只有藍冬青做得到了。
她深深吸氣,嗅到藍冬青身上淡淡的煙味,他還喝了紅酒,所以不敢開車來找她,讓計程車司機陪著他漫無目的地找她……
他的唇盤旋在她的唇外,吻得好輕,好像在細啄她,蝴蝶戀花那般的力道。她試圖微微鬆開唇瓣,他探得深入一些,沒有元司晨突襲她時的噁心感,他非常有耐心地引誘她,適時地淺進淺出,逼得她加重喘息,逼得她不滿足於現狀,逼得她為他完全開啟芳唇,容許他如火一般的侵佔。
原來一開始的輕柔只是幌子,現在的熱辣深鑿才是他真實目的。
她此刻一點也感覺不到冷,她好熱,藍冬青也好熱,他的唇、他的舌、他的碰觸,都火上添油地焚燒她。
她的手脫離了他的鉗制,攀上他的肩,他的長髮有幾綹纏在她指間,不像她的髮絲細,呵癢她的掌心,她動情地放任十指潛入那一片黑。
她越吻越沉淪,他卻中途收手了,兩人額心抵著額心,他濃重地喘氣,氣息全噴吐在她臉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