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敏感的肌膚,喃喃地、緩緩地問:“你怎麼沒有開心的樣子?”
“……我的長相本來就是一張苦瓜臉。”她找回聲音,開口反駁他,卻沒叫自己拒絕他的觸控。
“你哪裡長得像苦瓜臉了?我說過,你就只剩這張臉,我藍冬青的眼光可是相當高,不美的女人我不隨便誇獎。”
他這句話是羞辱,範悠悠不會自動將它當成讚美,不過她也不會因而生氣,在他眼中看到的她,就僅僅是如此罷了。
她被他的視線逼鎖得好彆扭,下意識低頭,想避掉藍冬青那雙教人讀不懂情緒的黑眸,他的長指卻不放過她,輕輕勾起她的下顎,笑著繼續說話:
“他要是對你不好,你隨時都可以來找我,你知道我會幫你的,就像以前那樣,要我假扮你的新歡和他幹架也沒問題,不要委屈自己好嗎?悠悠。”
他第一次這樣叫她,以前從來沒有過。
原來她的名字從他口中逸出,是這麼這麼的好聽。
“……你知道的,我從不會委屈自己。”
從她甩掉男友的情況來看,只消她覺得一丁點不悅或不舒服,她就可以麻利地踢掉人,非常之無情,讓他曾經同情過愛上她的男人。
他還期待什麼?為什麼還問她那麼蠢的問題?他想聽見她開口拜託他幫她甩掉元司晨嗎?他在等待她的求助嗎?還是在等待她新戀情尚未萌芽就枯死的好訊息?
藍冬青,你到底在想什麼?想甩開她又不想甩開她,矛盾呀……
“也對。”他扯唇笑。
他知道的,但這回卻反常地感到不安。
尤其當他從她眼中察覺到什麼,那股不安瞬間膨脹。
男人的直覺。
不安。
第四章
範悠悠攪弄著面前那杯咖啡,心緒彷彿也被銀湯匙攪和得泛開一圈一圈漣漪。
我從不會委屈自己。她自己說過的話,言猶在耳,而現在,她正做著委屈自己的事。
對桌的元司晨仍滔滔不絕地解釋他今夜出現在賭場的理由,他擔心她生氣,氣他沒向她報備就跟一群豬朋狗友胡搞瞎混,天知道她根本沒生氣,她不在乎——是的,她一點也不在乎元司晨跟誰出去,又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