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水了,有滋有味了?!她被當做交易品一樣嫁入顧家,她差點被自己的母親殺死,她被迫失去了她的孩子,還差點永遠喪失做母親的權利!
可她沒有爆發的機會,蘇唯一的目光冷冷的稍過她僵白的臉,“我傷害你?”他又慢慢重複了遍,好似就是這四個字深深刺激了他,“我被你的父親羞辱,流放,四年內不準回國,我試圖聯絡你,卻得到你去醫院墮胎,並與顯赫的顧家聯姻的訊息——李漣漪,你現在說是我傷害了你?”
撩心第一卷同床異夢
78初次
李漣漪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不敢去想自己曾經是一名“準媽媽”,即便不經意或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她也會強迫自己飛快的忘記。
她與蘇唯一的第一次並不美好。
蘇唯一在人前向來對她是愛理不理,可一旦兩人獨處時他總要動手動腳,冰冷的大手緩慢而煽情地從她的頸間一直向下,向下,滑向鎖骨,細腰,然後緋細不定,若有若無的碰觸常常讓她面紅耳赤,偏偏這廝還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害她只能瞪著他結結巴巴“你你你”的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悶不吭氣地任他調戲。
任何成年男人無論怎麼剋制,對於自己的親密女友多多少少會有慾望,而蘇唯一亦然。
李漣漪當時就大學生一個,沒出社會的半大孩子,從小讓父母保護得好,自個兒眼光又高,挑剔得不行,所以蘇唯一是她的初戀,是她的初吻物件……她少女時代的所有寶貴的第一次,幾乎通通給了他。
包括初夜。
大二下學期,那回是她所在的學校破天荒的停了一天的電,她那幾位已經有主的室友徹夜不歸,而到了深夜時,竟下起瓢潑大雨來。閃電劃裂天空,驚雷陣陣,彷彿要將地面炸出一個大洞才肯罷休。
李漣漪幾時受過這種驚嚇?她一個人縮在被窩裡身體抖成了篩子,整個寢室也就她一個人,她嚇得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想打電話給蘇唯一,可又害怕這麼一打電話說不定就讓雷給劈著了——驚惶之中,還捏在手上,已經讓手心冷汗浸溼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居然就是蘇唯一。
那時他已在“騰飛企業”擔任總經理,常常加班忙至深夜。雨下得太大:雷又一個接一個轟隆炸響,他也知道李漣漪就是那種看著天不怕地不怕,其實一隻蟑螂就能嚇得她上躥下跳哇哇亂叫的紙老虎。他打電話給她本只是想安撫她,卻讓她壓抑的哭聲給逼得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得提早下班,駕著車,在電閃雷鳴中穿過了大半個城市,到d大去找她。
恰好那夜宿管中心的阿姨不知是上廁所還是幹嘛去了,總之就是不在崗位上,於是蘇唯一很是暢通自若地進了向來戒備森嚴的女生宿舍。
那個夜晚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見,恐懼在漆黑寂靜的空間蔓延蔓延:她無意識地急切地索求溫暖與安慰,她溼潤的眼睛在夜晚濯濯生光,越來越濃的酡紅彷彿是最鮮豔的胭脂,一汪泉水都讓染成冶豔的如花清澤。蘇唯一將她壓在牆上,被她脆弱而美麗的神情迷惑了神智,他的吻越來越深,將她越摟越緊。她緊緊抱著他的脖頸,前所未有的疼痛與悸動迫使她在夜色的掩護中無可抑制地流淚,任由他擺佈……直至他的氣息全全包圍了她,她才終於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惶恐與無措,陷入到只有她和他的世界中。
她就那麼輕易的,將一個女孩子最寶貴最純潔的東西,給了一個無法保
證能給她未來的男人。她太無知,他太粗心,於是兩人甚至連事後措施都忘記了去做。
孩子來得太快,而那時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資格與勇氣去承擔起一條小生命。
“我懷孕了,蘇唯一,是顧方澤的孩子。”她望向他,神情前所未有的疲倦,低聲道,“這回我想保護好我的孩子,我不會讓它再受到任何傷害,包括家庭破裂的影響……你懂嗎?”
二十歲,她的寶寶,連是男孩是女孩都還不知道,就因為她的任性不懂事,和種種醜陋的所謂真相的壓迫,就這麼生生天折了,倉促又無辜。
那是她犯下的最大過錯,卻連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直到現今她仍常常做惡夢,夢裡有血肉模糊的胎兒面孔,有嬰兒淒厲似貓兒的哭聲……每每嚇得她一身冷汗地驚醒,而後流淚不止,徹夜到天明。
既然要不起,那麼最初就不應該讓這條生命有孕育的可能,但如果已經有了,那麼就要為它思慮一切,為它提前鋪好人生的路,為它考慮將來,給它一個完滿的家,不求榮華,不求富貴,只願它能平安,幸福快樂地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