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著,只要她努力的說服他,說不定他腦子轉過彎來了,便不會再提“墮胎”一事。可沒想到,他竟是這麼的堅決,他是真的不想要他們的孩子了。
車窗外,早上的陽光薄淡而疏朗,但她的心裡的那股陰霾好像在不斷的擴大,冒著極冷的寒氣,不由自主地舔了舔乾燥得發白的唇,“你稀罕不稀罕跟我沒有一點關係,可是……”
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淡淡地說,“如果孩子沒了,我會跟著一起走。”
李漣漪在很久以前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一對夫妻要想經營好一段婚姻,除了愛情與忠誠,夫妻雙方還要做到對彼此的充分信任與理解。
而她與顧方澤之間,似乎從來就不存在信任與理解這東西。
良久,他啟聲,低道,“我想,我和你現在都需要冷靜一下。”
在說完這句話後,他沒再看她一眼,而她也不看他。所以不知他此刻的表情到底如何,只知他也在這之後再沒說過話,重新發動了車子,一路平穩地將她送到了電視臺單位的大樓門口。
臨下車,她側低下頭,解安全帶,他甚至還淡淡的吩咐了句“要記得吃午飯”,她愣了一愣,有點不自在的應了句,就開門下車了。
心緒複雜難當,她一個上午都沒放什麼心思在工作上,腦袋裡亂糟糟的什麼都有。
她想起了四年多前,她與顧方澤的新婚之夜。
極致的繁華落盡後,是一片荒蕪的廢墟。洞房設在凱悅酒店的總統套房,一個晚上幾十萬不止的那種,看得出來,顧家是下了大本錢的。
那時她手腕上的刀傷還沒好透,還好戴上了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