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地丟盔棄甲,連輸都輸得心甘情願。
曾想要忘了她迪個念頭在心底緋徊了很久,久到他以為真的可以。可是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刻意築起的防線,只消她一句話就能全面崩潰。
將胸前那堵得良久的濁氣徐徐吐出,他慢慢說,“嗯,是有點餓了,不過只想喝粥,你給我做吧。”
“……就一句話,從不沾陽春水的李大小姐居然也洗手作羹湯了,,哦,愛情的力量啊。”杜和程歪著身子靠在軟綿綿的懶骨頭上,斜睨正戴著隔熱手套將滾滾白笛的稀弱裝入保溫盒中的李漣漪,翹著二郎腿笑得吊兒郎當沒點正經。
李漣漪聞言臉一燒,隨即哼哼幾聲,頭也沒抬的說,“誰告兒你我不沾陽春水了?侮辱人也不帶你這樣的。”在婺源的時候,除卻生皎皎前後那會兒,家務事從來她是自個人做的。做飯洗衣一點點的學,從最初的手忙腳亂到慢慢上手熟練,任何事情再困難也不過就是個過程。
那時其實也就為賭那麼口氣
“離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顧方言那夜說的話著實氣到她羞辱到她了,但也確確實實戳中了她的痛處。她從小就生活在衣食無憂地富裕的環境之中,嫁入顧家後錦衣玉食更甚以往,說她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大小姐一點也不過分,他的話讓她憤怒卻又心虛到啞口無言,離開後她學著事事自己動手,不過是為了證明即使離開了他,她照舊可以生活得很好,好到足以氣死他。
不過她沒有料到,這為了氣他才練出的差強人意的廚藝,最後反倒被他用來奴役她了。
這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