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車,說,“你沒有開車過來,我下班來接你。”
李漣漪覺得詫異,“我下班來接你”這句話結婚四年來她可是第一次聽見,但也沒想太多,抿唇笑了笑著回望他,“又不是沒開車就回不去,我坐TAXI吧,不麻煩你了。”
他也沒堅持,給她開了電子鎖。
下車時,他手撐在方向盤,靠在真皮座椅上,側過臉來衝她微笑,“一個人也行,可別忘了回家的路。”
她就這樣站在街角處目送車子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蹤影,可心中還是納悶不已,莫非顧公子今早出門時腦袋被門夾了?今天怎麼盡說些奇怪的話?
這讓她不適應。
她已習慣原來的相處方式,朋友以上,戀人未滿,彼此互不干涉,互不勉強,當然,什麼都可以談,就是不要談愛情。結婚嘛,本來就是一個從愛情轉向親情的過程,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那麼麻煩地走愛情這一步?乾脆一步到位就好了。
她的這番“婚姻論”曾無意給衛放聽到,那廝完了盯了她半晌,才搖頭晃腦地感慨,“如果我是你老公,聽你這麼一說還不掄圓了胳膊抽你——嘖,真想拿鐵錘敲開你腦袋瓜子看看,裡面裝的是大米還是糟糠啊。”
那還是兩年前的事,衛放和她認識也不過一年多,但兩人都牙尖嘴利的嘴皮子功夫一流,加上又是同一個圈裡做主持人的;說不上相見恨晚,倒也成了關係極好的朋友。
當時她直覺就是想衝他翻個白眼,可不知怎麼的,卻突然覺得沒有絲毫力氣。
腦子裡嗡嗡作響,有什麼在拼命叫囂,頭疼欲裂,幾乎要讓她哭出來:蘇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