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淡淡的,可對我們主子的事倒是很上心呢!也難怪,若不是為了他,我們主子也不至於落得這般田地。”
這些宮闈間的閒言碎語,密所根本聽不進去,她滿心裡都在想著一個問題:“不是說……不是說,耀王爺多病體弱,過於濃郁的香氣會衝撞了他嗎?”
“誰告訴你這話的?”雲繡掩著嘴忍不住地笑,“你還把這話作了真?你看看這滿院的花,若是我們主子怕被花香之濃郁衝撞了,還種上這大片的花田做什麼?你如此聰明之人,竟也有被這傻話騙到的時候,真真好笑得很。”
騙她的?他那話不過是一個託詞,騙她的?
這深宮內苑,她唯一深信不疑的人竟也騙她?!那她還能相信誰?
密所騰地立起身來,打直地往永耀齋外頭去,全然忘了她的主子———漣漪公主還坐在寢宮裡同耀王爺閒話家常呢!
她走得匆忙,反倒引起了那雙鷹眼的注意。他大步上前,以身擋在她的面前,“公主殿下打算留下來用晚飯,是我派人回公主殿通報,還是你這就回去交代一下?”
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聲音。
那樣沉穩內斂,她以為他這樣偉岸的男子是斷不會唬人的,她以為那個自她進宮之日起頭一個送她東西的男子是決計不會以謊話誆她的。
原來,不是。
密所猛地抬起頭,定神地凝望著他那張如刀削般挺拔的面容,半晌,赫然張開了口:“不想收,便直說不想收;不喜歡,便直說不喜歡;不願見,便直說起開———密所篤諾是笨人,聽不懂那些拐彎抹角冠冕堂皇的假話、謊言。”
她抽身離去,驚愕中的李原庸竟忘了動作,腦海裡只反覆徘徊著她最後的那句話———密所篤諾———她是正經的宗室貴女,只可惜錯生在了彝族。
李原庸願望成真,那日之後他當真再也不曾見到那個愛咧著嘴傻笑的侍婢。
起初他還沒在意,只是覺著公主派到永耀齋來的侍婢換了一個又一個,只是不曾見到那張熟悉的小臉,以為她忙於瑣事,不便前來。
直到公主親身駕臨永耀齋,依然不見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