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就準備把烙鐵往他光裸的胸前印下……
鏤月才踏進義燮樓,就看見李妍姬正拿著燒得通紅的烙鐵要往裴子燁的身上印去,不禁嚇得心驚膽戰。
“住手!”她驚懼的吶喊著奔上前去。
李妍姬聞言,下意識的收回手,可下一瞬,一股衝力從旁邊撞向她,手上的烙鐵先是被撞掉在地上,而後她整個人也重心不穩的倒下,無巧不巧的正好跌在烙鐵上,令她淒厲的慘叫起來。
“啊——”
原本坐在後頭看戲的楊振,才驚豔於來人的絕色,就聽見李妍姬殺豬似的尖叫,不禁微微蹙起眉頭。
“你怎麼了?”
因為楊振坐在後頭,所以沒有看見烙鐵掉落,而燒紅的烙鐵此刻又被李妍姬坐在身下,所以,他只當李妍姬是被撞倒而已,因此慢吞吞的步向李妍姬,兩眼仍是色迷迷的盯著闖進來的美人兒。
“你……”
李妍姬痛得說不出話來,她忍痛抬腿,將烙鐵由身上拿下來丟開,然後抬眼一看,就見楊振非但不緊張她,還色迷迷的直盯著水粼粼留口水,不禁怒氣更盛,倏地抽出藏在腰釦上,原本打算用來對付裴於燁的毒針,直往他伸過來的扶她的手臂上一紮。
楊振只覺手上一陣刺痛,他低頭一看,不禁臉色大。變,“你這個賤女人……”他氣極的一掌就住李妍姬的天靈蓋打下去。
李妍姬當場斃命!
楊振蹲下身來,發瘋似的搜著她的身,接著,他突然倒地不起!
這一連串的變故,事起倉促,不僅鏤月看傻了眼,就連一旁的黑衣人也全愣住了。
“門主?”一名黑衣人上前將楊振的身子翻過來,一探鼻息,“死了?!”
在場的黑衣人全部圍到楊振的屍體旁,一言一語的討論起來。
“怎麼回事?”
“瞧!門主的手臂上有針……”
“是毒針……”
“難道是十仙女?”
“現在怎麼辦?”
“門主他怎麼……”
回過神來的鏤月,趁著他們混亂時將裴子燁解下來。
“堡主,你還好嗎?”她低聲問,聲音中滿是憂心。
“還好。”裴子燁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你能走嗎?我們得先離開這裡,我再想辦法向水光宗拿酥軟散的解藥。”鏤月扶著他往門口走去。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裴子燁的眼底又升起一絲懷疑。
“水光宗告訴我的。”鏤月不疑有它的回答。
水光宗隨後趕到,在門口堵住他們。
“粼姐,你要把裴子燁帶到哪裡去?”
鏤月在心裡暗暗叫糟!
果然,水光宗的叫聲提醒了黑衣人她和裴子燁的存在,立刻將他們圍在中間怒視著她。
“你們要幹什麼?她是我的粼姐,我不許你們對她無禮!”水光宗擋在她面前,不悅的喝斥著黑衣人。
“她害死了我們門主。”
“啊?楊門主死了?”水光宗訝異不已,“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她突然衝進來阻止李妍姬行刑,還將她撞倒,害她跌坐在燒紅的烙鐵上,李妍姬也不會拿毒針刺門主,門主就不會枉死,我們要替門主報仇!”
“對,我們要替門主報仇!”其他的黑衣人也附和的大喊。
水光宗抬起手製止他們的叫囂,怎麼說,他也是他們的僱主,黑衣人再不平,也只有暫時安靜下來。
“粼姐,原來你跑這麼快就是為了阻止李妍姬對他行刑,為什麼?”水光宗不解的問鏤月。
“我……”
“那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救裴子燁,否則,她現在扶著他要上哪兒去?”先前說話的黑衣人冷聲道。
“粼姐,是真的嗎?你真的要救他?可要我僱請殺手攻擊裴家堡的人是你啊!也是你要我找五毒門的楊門主合作的啊!你不是說,只要除掉他,整個裴家堡就是你這個堡主夫人酌了嗎?當初,你也是為了這個才處心積慮的嫁給他,怎麼你現在反而要救他了?”水光宗一臉納悶的道。
“我也很想知道。”全身重量都靠著她的裴子燁突然開口。
鏤月看向裴子燁,再看看水光宗,又看回裴子燁,突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她當著水光宗的面斬斷兩人的牽連嗎?
鏤月遲疑著,如果她現在坦承她並不是水粼粼,不就等於宣告他們的死亡嗎?
她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