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已穿好衣服的姬兒用著兩根小指拽著風離魄的衣角,輕扯著。
“不行,沒得準,你最好給我打消念頭。”
“但是,人家現在出事了,我們幫個忙……”
“幫誰都成,就她免了,先前就是因為插手管了她們的閒事,才惹來一路的麻煩。你怎麼還學不乖,有些人有些事是他們活該自找,根本不需要我們來管。”
姬兒望了眼躺在床上,哭累睡著的可愛,那小臉小手上的傷讓她的心隱隱泛疼,這叫她怎麼能不管不顧呢?
“魄,你不幫她,就沒人救得了可娜了!”
原來在昨日,可娜兩姐妹在離開的路上,碰巧遇上了“渾身慘傷”的許善豪,可娜出口嘲笑了他落魄的狼狽樣,讓他掛不了面子,結果許善豪一時老羞成怒下,命同樣負傷慘重的家僕抓走了可娜,還把死命想保護姐姐的可愛打傷。
可愛在外頭流浪了一夜,天方亮,才衝回客棧來找姬兒幫忙,哭著講完事情經過後就累得睡著了。
“你要怎樣才肯幫她們嘛?要不我們來打個商量…
“省省吧!你這顆頭和你的胳膊,還有你的這條腿都已經重複賣給我不下三、四次了,我看你把自己賣給我好幾世都還不清了。”
他的態度強硬,但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卻猛拉扯他的心,終於……
投降!
“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幫她。”唉!為什麼他的回家之路這麼漫長?
“魄,謝謝你!”
接過撲向他懷中的熟悉身子,他輕齧她柔軟的耳珠,吐氣道:“想感謝我的話……”
他在她耳畔不知說了什麼,臊意瞬間爬滿了她的臉。
在可愛醒來後,三人用了些簡單的飯菜,向人問了路,便朝許家邁進。
微風緩緩拂進窗格里,吹弄著輕饅,夕陽餘暉從敵開的房門傾斜灑人,為這顯然是女兒家的閨房,添上了柔美之意。
少女端坐在一塊白綢前,提著針,一刺一挑,正專心的替即將完成的繡圖補上最後幾針。
此時,房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在婢女的攙扶下,一名衣著華麗的婦人緩緩進來。“柔兒。”
“娘!”打了個小結,將這最後一針的線繩咬斷,許善柔起身迎向自己的孃親,接過攙扶的手,將進來的婦人牽引到身邊的椅子那兒。
“聽婢女們說你這幅繡圖就要好了,娘一時忍不住想過來瞧瞧。”
“這只是女兒一時興起繡的,娘不必這麼大費周章跑來女兒這裡看,萬一繡得不好,豈不是讓娘見笑了。”
將白綢自固定的架子上取下,許善柔把完成品送到婦人面前,靦腆一笑。
“我看看,嗯,好,真是繡得太好了!不是娘要講,我們家的柔兒如此聰慧賢淑,將來誰娶到了你,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娘,您別亂說了。”嬌聲一落,十七歲少女羞態一覽無遺。
“本來就是,柔兒從小就聽話懂事,誰見了不喜歡?
唉!要是你哥能有你一半就好了。“想到她這個兒子,她不免又要頭痛起來。
“對了,娘,哥哥又闖了什麼禍嗎?”許善柔想到昨日下午哥哥一身狼狽的回來,好像還受了不小的驚嚇。
“誰知道他又做了什麼好事,弄了一身的怪傷回來,問他他也不說原因,你爹又出城辦貨去了,我一個人擔心了一個晚上都睡不好。真是的!豪兒成天就知道鬼混,這全是讓你爹寵的,真不知該拿他怎麼辦才好!”方才又見著他鬼鬼祟祟跟幾個下人到後院的柴房,不知幹什麼去了。
“彆氣了,娘。”許善柔體貼的遞上溫涼的茶水,讓她降降火氣。“哥哥還年輕,難免氣盛了些,再過段時間,就會收斂些了。”
婦人仍是有點怨氣。“還是柔兒最孝順了,這兒子有等於沒有。”
許善柔笑著打趣道:“娘,您就別再說反話了,其實您還是很疼哥哥的,不然也不會晚上睡不著偷偷擔心他;況且娘就只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我當然要孝順娘啦,不然要孝順誰呢?”
婦人神色微黯。是呀!她就只有柔兒這麼個女兒…
許善柔察覺到她的靜默,以為娘還在為哥哥的事煩心,才想開口說些什麼,一名形色慌張的婢女就衝了進來。
“夫人、夫人,外頭來了位公子,說要向少爺討人呀!”
“不曉得這位公子找小兒有何事?”
打風離魄讓人請進大廳來,許夫人探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