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他的手……她緊緊抓住他的另一隻手,握在自己的手心裡,拿到唇邊輕輕的親吻……初邃,你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狂傲的麼?你不是冷漠自負的麼?你的霸道自傲去了哪裡?怎麼讓自己變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要讓自己這麼心痛。
到了醫院,他被迅速的推進了手術室,而她焦急的等在外面。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而她坐也坐不住,只能不停的走來走去。窗外的雨,始終都沒有停下來,還在疾風狂做的兇猛作勢。
當手術室的燈啪的一聲熄了的時候,她立即跑到了門口,他已經乾乾淨淨的被推了出來,頭上的傷勢也做了處理,手上的傷也包紮了起來。醫生取了下手裡的手套遞給一旁的護士然後看向夜離:小姐,你是他的家屬嗎?
她遲疑了一下,低頭看著他,她怎麼是他的家屬……怎麼可能……再抬頭時搖了搖頭:但是……我們……認識。醫生,他現在怎麼樣?現在,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病人已經沒有任何危險了,但是需要住院兩天觀察一下才可以出院。現在推到普通病房吧。醫生不打算對她細講,畢竟她不是家屬不是麼?
她卻一下子拉住了床頭:等一下,轉到……VIP病房吧。那才是他應該呆的世界不是麼?醫生看了她一眼,揮了揮手,示意護士們按照她說的話去做。
她鬆了一口氣,站在原地鬆開了手,看著護士們將他慢慢的推遠,而自己只能站在原地看著,不知道,該要做些什麼。
天快要亮的時候,她提著親自在飯店燉的清粥來到病房,剛剛走到門口卻聽見裡面說話的聲音:初,你醒了麼?這是個對夜裡來說,怎樣也忘不了的聲音。她轉身貼在門板上聽裡面的一舉一動,從門的玻璃窗間隱隱看到那個女人已經有了一頭長髮,穿的極其的清純,正坐在床邊,拉著他受傷的手,噓寒問暖。
怎麼是你……而他,也醒了。
夜離捂著自己的唇,只能繼續聽著他們的對話:我是你未婚妻誒,我不來誰來?伯母在美國沒有辦法及時趕過來,但是她知道你受傷了,說是今天早上就會趕回義大利。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在這種小地方受傷,還好沒有太大的問題……女人喋喋不休,與五年前想必,竟然少了些許的嬌氣,反而多了自然的輕柔。
我沒事。他只是淡淡的一句話,卻似乎回絕了她所有的好意。
哥,你看你啦。在他的身邊,都沒有保護好他。伯母回來了,又該說我沒有照顧好他……下一次,你們去哪裡都帶上我!!我一定不能再離開初半步了。說完,女人就撲下身子緊緊的抱著床上的女人。而男人只是冰冷著臉,並沒有推開她,整個房間立即陷入一片溫馨之中。
夜離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提的東西,磕了磕眼,夜離,他醒了,沒事了……你現在,看到了更多讓自己心痛的東西,還站在這裡做什麼……該走了……她轉身,落寞的向走廊那頭走去,空蕩的走廊裡連輕微的腳步聲都沒有了,只能聽見她心在碎裂的聲音,似乎在說著,它很痛,很痛。
本來,就不該來到義大利,那麼就不會遇見,就不會什麼都想起來,就不會再出現這種感覺,就不會聽見說他出了車禍……就不會崩潰的看著他受了傷,一發不可收拾的放下了全部的心,讓自己再次陷入以前的那種境地……你不是好不容易才走出來的麼?現在……是不是又要再讓自己煎熬一次,再次試著走出境地?
外面天慢慢的亮開來,雨也停了,她剛剛走到醫院的門口,就看見開著她的車而來的green,green一見到她立即停了車,然後跳了下來,氣哼哼的向她走來:死小夜,把我一個人扔在民宿,跑到出什麼車禍的地方,我過去你人又沒了,留個車在那裡……你……green邊走邊發著牢騷,卻不料剛剛走到夜離的面前,卻被她一把抱住,緊緊的抱住,然後只聽見,她大聲痛哭……
Green立即消了音,手微微的顫抖,輕輕的撫上她的背,所有的氣惱都沒有了,只是輕輕的問:你……怎麼了?
她的淚,溼了green一肩,卻還是搖著頭,咬著唇,艱難的氣噎著說:我沒事……我沒事……我不痛……真的,不痛……
只要他好了,真的就不痛。
而病房裡的初邃,似乎沒有聽見自己周圍的人說的一句話,說著他們責怪來去的原因,只是輕輕的動了動受傷的手指……在黑暗中,在冰冷中,在絕望中,在痛苦中,在昏迷中,是不是有一雙溫暖的手,那麼熟悉的握住了自己?讓他,竟然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