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擔心居然成真了。
“師尊;要通知妖皇陛下麼?”
鬱澤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去向妖皇報告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你不用擔心,滄瀾城不會有事的。”
殷司雨擺了擺手:“滄瀾城倒是沒關係;如果真的有問題的話;到時候我就把那些傢伙收回玲瓏鎮魔塔就好了。”
“玲瓏鎮魔塔?”鬱澤有些奇怪:“居然是在你那裡麼?我還以為是落到了萬雲派手中了。”
“沒有啊,要是沒有玲瓏鎮魔塔;滄瀾城估計也建不起來。”
鬱澤瞬間明白了:“你利用了玲瓏鎮魔塔裡面的魔化妖?我說你從哪裡找來那麼多半妖魔化妖的,原來是在這裡。”
殷司雨點了點頭,師徒兩個雖然是在閒話,但是也在時刻注意著結界的動靜,殷司雨注意到這段時間,妖軍正在源源不斷的湧過來。
氣勢漸漸變的緊張,殷司雨忍不住問道:“師尊,既然魔尊只是想要要回七剎生死珠,反正現在已經用完了,不如還回去算了。”
殷司雨沒有想別的,以前看歷史書上都說大規模的戰役死了多少多少人,在他們看來只不過就是一個數字,沒有一個確切的概念。
現在看著這裡駐紮的妖軍,哪怕他都不認識也都是一個一個鮮活的生命,一想到若是開戰,這些妖不知道會死多少,他就覺得挺不忍心的,雖然為了爭奪法寶就算是修真界也死過很多人,可沒有這樣大規模的戰爭吧?
鬱澤倒是沒有嘲笑殷司雨的天真,只是搖了搖頭說道:“魔尊帶兵攻打不僅僅是因為這個法寶的原因,魔族和妖族世代為敵,為了爭奪水源經常會有小規模的衝突,如今妖皇陛下直接闖進了魔都,在魔尊手上搶來了七剎生死珠,還將魔尊打傷,這口氣他們肯定是咽不下的。”
殷司雨一臉的奇怪:“魔尊既然不是妖皇的對手,而且還受傷了,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帶兵打過來啊。”
“魔族一向身體強壯,他們主修的是體魄,身體就是他們最大的法寶,就算是受傷也能很快恢復,要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攻打過來?”
“那我們能贏麼?”殷司雨有些忐忑的問道。
“當然能贏。”
回答的並不是鬱澤,殷司雨一轉頭就看到了華歲踩著一朵雲彩自空中而至。一瞬間所有的妖軍都跪下行禮,鬱澤雖然沒有下跪,但是也彎腰了,只有殷司雨沒有行禮,一瞬間全場唯一站著的妖就是他,難得的一覽眾山小。
殷司雨在大家都行禮的時候愣了一下,他自小就自由自在,在清霄宮裡的時候都是別人對他行禮,而鬱澤一直以為他是妖皇轉世,所以也沒讓他對自己行過禮。殷司雨覺得自己和鬱澤親近也沒覺得不行禮哪裡不妥,於是……到了真正需要禮儀的場合他就兩眼一抹黑了。
妖皇華歲也不在意,反正從認識殷司雨那天起,他在殷司雨面前就擺不起架子,或者說就算他擺起了架子,殷司雨也不在意,根本沒有要恭恭敬敬的意思。因為殷司雨是鬱澤的徒弟,他本來就另眼相看再加上殷司雨控水的能力在妖界而言簡直就是救星,所以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華歲過來之後檢查了一下結界,殷司雨以為他肯定會重新鞏固一下結界的,結果沒想到他居然也開始袖手旁觀,好像在等著結界被打破似的。
殷司雨忍不住問道:“妖皇陛下不重新布結界麼?”
華歲面無表情:“你佈下的結界不挺好?”
殷司雨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實在是想不出來華歲是真的覺得他的結界好,還是在諷刺他,不過按照華歲的等級來說,怎麼看都像是在諷刺吧?
殷司雨忍不住轉頭看向鬱澤:“妖皇陛下是不是在擠兌我?”
鬱澤輕咳了一聲沒有說話,一邊是上司一邊是徒弟兼愛人,這個……不太好說啊。
華歲回頭看了一眼殷司雨:“依照你的修為來說,能佈下這樣的結界已經不容易了。”
雖然被妖皇誇獎了,但是殷司雨還是沉默了半天才開口說道:“於是……這是在鄙視我的修為?”
華歲:“……”
鬱澤有些無奈:“陛下真的是在誇讚你,你為什麼總覺得他在欺負你呢?”
“因為他那張死人臉就是在向我傳達這麼一個資訊啊。”殷司雨撇了撇嘴,就算華歲是在誇獎他,但是在看到對方的表情聽到對方那個平鋪直敘的語氣之後,他也忍不住想要多想一想。
一旁的戎安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懵懵懂懂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