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臉:“是他讓你來的?”
我關上車門,點了根菸:“不是,我不知道你在這上班,我只是單純地約朋友來這喝喝酒聊聊天,趕巧遇上了你。劉總要是知道我私自開車來酒吧,估計我明天就得收拾鋪蓋滾蛋了。”
小情婦緊繃的臉緩和了許多:“哦,我以為……”
我打斷她,補了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他你在這裡上班的,要不萬一他知道了後懷疑自己戴了綠帽子休了你,你一怒再把我的事說出來,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我自以為小情婦聽了這番深明大義的話會感激我,誰知她很憤怒地直直逼視我:“你以為劉有才是我的什麼人?”
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你的老公,哦,不對,他有老婆,你的男人唄。”
小情婦這次是徹底被激怒了,大聲喊了句:“他是我爸!”
坐在車裡的小情婦,哦不,劉冉冉,怒氣未消,臭著一張臉悶不做聲地看著窗外。我一邊開著車一邊感嘆,早上的時候我還遺憾劉有才沒生個閨女,這才一天的工夫,劉有才就冒出了個二十多歲的女兒。
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不過據我觀察劉冉冉的反應和劉有才對老婆的隱瞞,我大概也猜得出,這個劉冉冉是劉有才年輕時*快活後遺留下來的陳年舊賬,通俗點說,就是私生女。估計劉有才的正室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外面還有個種。要不,依我對劉有才老婆的瞭解,她還不鬧翻天了。 。 想看書來
北京頑主(2)
我瞥了瞥劉冉冉的那張死人臉,心裡暗罵劉有才,你丫倒是輕鬆快活了,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我他媽白天累死累活的被你使喚,晚上還得替你的寶貝女兒擦屁股,最後還落不著個好。真他媽來氣。
我開了半天車,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市裡邊亂轉悠,半天才想起來,劉冉冉還沒告訴我她家到底在哪呢。
我咳嗽了一聲:“那個……你家在哪?”
劉冉冉猶豫了半天,用商量的口氣小聲問:“你能送我去個地方嗎?”
大小姐都發話了,我這小司機哪敢抗命?
“沒事,你說吧,只要不是跨國的地方,我都能開車送你去。香港澳門臺灣就算了,咱這小車還沒那麼先進,遊不了泳。”
劉冉冉被我這話給逗樂了,“撲哧”一聲笑道:“你怎麼跟郭德綱似的,真貧。”
我一看氣氛緩和,也來勁了:“你太讓我傷心了,我怎麼能和郭德綱比呢,我起碼有脖子,他沒有。”
劉冉冉迎合了我一句:“那你和于謙比起來,你還有臉呢,哈哈。”
我看了眼劉冉冉,發現她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她有兩個小酒窩,一笑起來還露出了小虎牙,顯得特甜。
劉冉冉似乎也發現了我的目光,臉一紅,又把話題扯到了郭德綱身上:“郭德綱還沒現在這麼火的時候,我老去天橋的德雲社聽他講相聲。”
投其所好是我的專長。
“哪天我帶你去德雲社聽相聲去,到時候叫上你媽,讓阿姨也薰陶薰陶。”
劉冉冉的臉馬上就暗淡下來,又開始看著窗外不說話。
我明白自己是說錯話了,恢復了司機的角色:“那個……你還沒說,讓我送你去哪?”
劉冉冉低著頭:“安貞醫院。”
安貞醫院裡,劉冉冉不停地哀求值班護士:“我今天下班晚了,你就開通一下,讓我進去看看我媽吧。”
值班護士一臉的不耐煩:“不行,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探視時間早過了。醫院有規定,我沒辦法。”
劉冉冉不依不饒:“規定也是人定的,你變通一下怎麼了?”
值班護士索性也撕破了臉:“你是王艾家的女兒吧?你早幹嗎來了,白天交手術費的時候你跑哪去了?我可告訴你,你媽的手術拖了一禮拜了,耽誤了的話我們醫院不負責,你要是真孝順,就用不著現在著急進去看你媽,你明早上把手術費繳了才是真孝順!”
劉冉冉氣得漲紅了臉:“你這話什麼意思?裡面躺著的是我媽!用不著你在這告訴我該怎麼孝順!”
我一看這陣勢,再這麼下去劉冉冉非得和護士打起來。我連忙把劉冉冉往身後一拉,對那護士賠著笑:“我朋友不懂事,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們明天再來。”
我連拉帶拽的把劉冉冉拉出了安貞醫院,劉冉冉一開始還掙扎,可一出了門就不鬧騰了,特別的安靜。
我鬆開手:“那